“主子隻是一個無品無職的小寺人，如何敢恃寵而驕？主子冤枉啊！”小方劑連連見麵道，“殿下隻不過是不幸主子的出身，是以犒賞甚麼的格外豐富一些罷了，常日隻要事涉國事，向來都是將主子打發開。主子的性命本就是殿下救的，隻想著報殿下恩情，不管如何也不敢冒昧，請皇上明鑒。”

短短幾句話，天子不由也重視起小方劑來，固然臉上一副寒微的模樣，卻有平常小寺人不成企及的靈動和藹度。無痕的眼力還真是不錯，不過，這等人束縛起來更要上心，他們確切比淺顯人有效，但私心更多，如果碰上點甚麼事把主子賣了都一定可知。不過還算他有些骨氣，起碼冇在酷刑之下胡亂供出點無痕的事來，還能夠饒他一命。

固然作了這個籌算，天子的口氣還是倔強得很。“小方劑，這些天你的供述是否失實？有冇有替你主子諱飾些甚麼？朕既然來了，便容不得你企圖矇混過關，倘若你想要拿那些東西亂來朕，但是欺君之罪！”

天子見小方劑顫抖的模樣，心中思疑更甚，看來小五子阿誰主子是誣告也說不定。小方劑出去時慘白的神采和渾身的傷痕他都看在眼裡，決計不信在那等酷刑之下他還敢坦白甚麼，那風無痕說的話就有七分是實了。“朕問你，你真的冇有收受盧思芒的銀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