閔致遠涓滴不覺本身已經成了彆人運營的工具,一起行來不緊不慢,看在那些侍從眼裡便很有幾分遲延時候的感受。不過他也曉得輕重,吏部的文書上寫著令他七月二旬日之前趕到都城,現在正值盛暑,隻要能定時進京,路上多遲誤幾天便冇甚麼打緊的。
對於閔致遠這小我,風無候固然給了他很多機遇,明麵上卻始終待他淡淡的。周嚴曾經問過這位皇子此中啟事,風無候隻是答覆了一句話:“閔致遠其人,貪婪卻有智,能夠用而不成信,隻要給他一種疏離的感受,內裡卻緊緊節製住他,才能夠將其用在妙處而不傷本身。”
天子還未對四川的事情做出終究定奪,吏部就在叨教了這位至尊以後,接連收回了數封公文,甘肅佈政使郭漢謹和山東佈政使閔致遠就在公文上列舉的進京述職名單當中。比擬郭漢謹的欣喜若狂,閔致遠則是喜憂參半。當初覺得攀上了四皇子就能有好日子過,想不到都城局勢風雲突變,風無候本就不是最得寵的皇子,現在職位和權勢更是一落千丈。本身此番進京若能保住山東的位子已是天大的幸事,萬一調一個苦缺那便是再尋門路都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