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先生,這是如何回事?”盧思芒忍不住發問道,“本來的那些東西如何不見了?莫非天賦生心藏寶,不欲外人褻du寶貝?”他有些憤怒越明鐘的故作姿勢,是以言語中也帶了幾分不客氣。
世人都墮入了沉默,如果真的如此,就算打發了七皇子,天子還會派來個八皇子九皇子,歸正天子子孫浩繁,這皇族的欽差怕是冇完冇了。但是,以那些地頭蛇的性子,怕是不那麼輕易讓步。
“郭大人,現在聶思遠已死,七殿下應當不會隨便究查我等之罪吧?”福州知府秦漢聞忍不住開口道,“畢竟皇上已經下旨,將福建高低官員降三級聽用,此等處罰已是頗重,七殿下如果再措置彆的官員,莫非不怕福建官民不穩?”
“盧大人談笑了。現在福建大災過後,百姓餬口堪憂。我越家雖不能一力施助哀鴻,但卻也不會甘於人後。固然越家財產大多冇法立即變賣,但這些玩意卻能換很多糧食。前日我已叮嚀人以一幅書畫一百石糧食的代價,從廣東收了一批糧食,固然不能完整解福建之急,但想必也可覺得大人分些憂。至於珍玩嘛,老夫則換了些藥材,大災過後瘟疫風行,些許薄物必能救人無數。”越明鐘的臉上掛著淡淡的淺笑。
“這些臨時不談,題目是,那些豪紳侵犯地盤之事,並不是子虛烏有。題目是每次洪災過後皆是如此,百姓都是敢怒不敢言,現在七殿下拿這個作文章,是不是皇上的授意?畢竟世家獨大,乃是朝廷大忌!”盧思芒身為按察使,考慮的就更加長遠。
“老爺,郭大人和盧大人來拜。”一個青衣小僮吃緊進了正廳,恭恭敬敬地跪地稟道。越明鐘雖有兩個兒子作了官,但本身倒是一介白身,朝廷大員來訪,原應開中門驅逐,現在下人竟用了一個“拜”字,可見越家的氣勢放肆。
“聶大人現在已經仙去,宗子又得發配,家也給抄了,隻要孤兒寡母艱钜度日。我看明天七殿下的意義,彷彿到時會幫襯一點。我們這些當初的同僚如果不略作表示,恐怕那位殿下會以為我等過於矯情。”考亭縣令朱綿如有所思道。
“怪不得今早眼皮跳個不竭。”越明鐘嘲笑道,“看來是有人來下通諜了。來人,開中門,老夫親身驅逐,給郭大人和盧大人一個麵子!”
君子不器《大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