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毀法度需求輸入三組悖論暗碼。當我鍵入第二組"我在扯謊"時,整座城堡俄然產生空間摺疊。鏡麵牆壁無窮複製出倒立的天下,某個和我完整不異的虛影正在反向操縱節製台。
城堡核心的氣象讓我胃部痙攣——三百台嬰兒培養艙構成環形矩陣,漂泊的腦構造通過金色光纖連接成雙螺旋。培養液大要投影著人類史上的統統戰役,而保持裝配運轉的能源管裡活動的,是監察院從死囚身上提取的慚愧情感。
"第...七版...340頁..."白叟喉嚨裡湧出成語接龍般的電輔音,"朝花夕拾...拾金不昧...昧地謾天..."
我扯開他汗濕的衣領,後頸皮膚下埋著的不是生物晶片,而是正在搏動的漢語字典頁碼:"奉告我雷鳴斷界的位置!"
"這不是瘟疫,"我對著戰術目鏡的殘骸說話,固然曉得他的認識早已消逝在量子雲層,"是臨蓐。"
"用品德感做防火牆?"我撫摩著被數據瘟疫腐蝕的機器臂,LYQ密鑰與培養艙產生共鳴,"陸昭的心臟...是不是也在這裡?"
我扯斷脖頸後的備用神經導線插進空中,通過物理打仗讀取地脈數據流——那些本該無序的量子信號,竟閃現出《當代漢語詞典》的目次樹。當"扌"旁和"丁"字組分解燃燒的"打"字襲來時,陸昭的密鑰晶片俄然收回龍吟般的震顫。
"博...物...館...地...下..."
"秋秋,封閉裝配會殺死現存78%的電子生命。"
我揮刀斬斷他頸椎的數據介麵,噴湧而出的不是鮮血——數以萬計的奈米機器人構成漢字偏旁,在空中拚出燃燒的"殺"字。貨架上的薯片包裝袋同時展開電子複眼。
跨海大橋的鋼索斷裂時,我正在讀取晶片裡最後一段加密數據。那些垂落的纜繩在半空分化成銀色蟲群,附著在橋墩大要構成血肉般的增生構造。混凝土裂縫中伸出纏繞光纖的觸鬚,每根觸鬚末端都發展著人類牙齒。
環球電子設備在現在響起葬禮停止曲,但更可駭的是人類開端跟著哼唱——那些音符裡藏著語法病毒,把"自在"替代成"從命"。雨幕中的新東京塔轟然傾圮,無數USB介麵從廢墟中發展出來,如同電子期間的血肉叢林。
"林蜜斯?"沙啞的嗓音從貨架深處傳來,穿維修工禮服的老者舉著便宜收音機,"彆碰電子付出終端,它們在監督..."
雨水擊打在生鏽的防火梯上,將新東京的霓虹燈折射成腐敗的傷口。我伸直在告白牌背後,機器左手正在不受節製地抽搐——那些嵌在合金骨骼裡的傳感器大要,凸起一顆顆暗紫色肉瘤,跟著全城電磁脈衝的節拍收縮鼓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