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蹲在充滿按鈕的操縱檯前，唆使燈忽明忽暗："你肯定這玩意不是核彈發射器？話說這坨...呃...藝術品到底是甚麼？"

"快閉眼！"幽靈大夫把手術刀橫在我麵前，藍光在視網膜烙下庇護性印記。液態眼球的占卜師撞破殘窗，指甲抓撓著柏油路麵收回刮黑板般的噪音："它們要來了！統統直線都會打結！"

"閉嘴！"我抓起貨架上的罐頭砸向發賣機，金屬碰撞聲在死寂中格外刺耳。黑罐裝咖啡滾落腳邊時，俄然像吹脹的氣球般鼓起，鐵皮大要裂開無數蜂窩狀孔洞。

手機俄然震驚，收到市政廳的施工告訴：流魂街舊城改革項目啟動。配圖是傳授當年的嘗試室舊址，發掘機正在刨開印著恍惚公式的地基。

黑板俄然翻轉成鏡麵，倒影裡的傳授回身暴露腐臭的半張臉。他的手指骨節反樞紐扭曲，粉筆灰異化著血漬寫下最後一行字：統統法則終將崩壞。

晨光穿透霧氣時，便當店主動門收回普通的"叮咚"聲。我咬著加熱的飯糰，看潔淨工打掃滿地玻璃渣："以是昨晚算是做了一場惡夢？"

"溫馨。"幽靈大夫將十二把手術刀排成星陣，"去找節製台的橙色拉桿，等我喊到三就用力拽下來。"

"比那慘。"幽靈大夫在岔道口停下，刀尖在牆麵刻下熒光暗號，"他執意要證明某種實際，成果嘗試讓全部街區變成俄羅斯套娃——你腳下踩著的瓷磚，能夠正墊著另一個維度的天花板。"

"見鬼了..."我剛要擦拭鑰匙，身後傳來便當店主動門"叮咚"的機器音。本該打烊的店鋪亮著慘白燈光，主動發賣機的螢幕裂成蛛網："要來罐熱咖啡嗎？冰櫃裡有剛到的..."

我摸著兜裡發燙的青銅鑰匙走向地鐵站，晨跑的白領們擦肩而過。路過的櫥窗反射出某個灰西裝殘影，他正在我瞳孔深處持續謄寫未完成的公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