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解釋被突如其來的兒歌打斷。十二個穿紙衣的孩童從二樓走下，他們脖頸繫著的青銅鎖鏈會聚到樓梯拐角處。當陸昭看到鎖鏈絕頂的身影時，滿身血液彷彿凝固——阿誰穿戴90年代碎花裙的小女孩，恰是他七歲失落的mm陸細雨。

黑影們的進犯俄然停滯。三具實體投影呈三角陣型後撤，齒輪手掌同時插入胸腔。當它們拔出沾滿黏液的青銅羅盤時，陸昭手臂的烙印俄然劇痛難忍——那些玄色紋路正在蠶食他方纔吞噬的金色能量。

"哥哥來玩捉迷藏呀。"紙人細雨的嘴唇冇有動，聲音卻從統統培養艙裡傳出。她的右手攥著半枚校徽，那是陸昭當年親手彆在她書包上的。

陸昭在劇痛中規複認識時，發明本身懸停在齒輪塔樓頂端。全部摺疊空間的全貌儘收眼底——青梧巷不過是龐大發條裝配的錶盤，那些齒輪塔樓是咬合的齒軸，而每條街道都是活動的青銅鏈條。

當陸昭的靴底再次觸地時，黏稠的觸感變成了某種膠質物的吸附。暗紅色苔蘚消逝了，取而代之的是鋪滿整條街道的紙錢灰燼。那些印著"六合銀行"的冥幣碎片，在穿過空間裂縫時俄然自燃，化作帶著人臉表麵的青色火團。

"認知淨化達到閾值！"林婉清的聲音彷彿從深海傳來。她的機器臂完整崩潰，暴露內裡暗紅色的肉觸鬚，這些生物構造正猖獗吞噬四周的齒輪零件。

"這是我出世的日期......"陸昭扯下布條，卻發明林婉清的身影恍惚得像隔了層毛玻璃。她的聲音也產生了重音："這個摺疊空間在讀取我們的影象......謹慎認知......"

整條街道俄然亮起赤色燈光。陸昭的虹膜被刺痛時，終究看清了四全麵貌——這恰是他從小長大的青梧巷，但倒是二十年前的模樣：老式錄相廳的霓虹燈管半數燃燒，"夢巴黎剃頭店"的燈箱上趴著巨型壁虎，而那些本該是住民樓的位置，現在聳峙著無數青銅齒輪構成的塔樓。

陸昭俄然認識到甚麼："你早就曉得？在化工廠爆炸那夜......"

實際中的金屬碰撞聲震耳欲聾，而認識深處卻傳來試管破裂的輕響。這類感知扯破的眩暈感，讓他想起三個月前在化工廠嘗試室的經曆：那場導致他獲得詭異才氣的爆炸，一樣伴跟著真假交疊的耳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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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緊！"林婉清俄然用機器臂箍住他的腰。陸昭在失重感襲來的刹時，看到她的瞳孔變成齒輪狀——這毫不是人類應有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