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整座嘗試室俄然橫向坍縮。林婉清撞在數據墳場的殘骸上，看到本身的小腿正在量子化——軍靴陷進地板，而腳掌卻呈現在三米外的培養艙頂部。陸昭的機器眼緩慢變焦，齒輪咬合聲裡異化著加密頻段的警告："你的存在概率正在分裂！"

"放手！"陸昭的機器臂彈出鐳射切割器，卻在觸及扳指前被量子泡沫吞噬。林婉清看到他的瞳孔分裂成兩重影象——左眼是正在熔化的機器臂，右眼卻倒映著兩人在戈壁安然屋分食緊縮餅乾的畫麵。

"未檢索到相乾影象數據。"陸昭的瞳孔分裂成戰術闡髮網格，"按照《仿生人辦理條例》第44條，請當即消弭武裝。"

刀匣的引力奇點俄然發作。林婉清在時空亂流中抓住陸昭的核心晶片，上麵殘留的溫度與安然屋裡他遞來的熱咖啡完整不異。當晶片熔進刀匣介麵時，她看到了最殘暴的本相——統統關於陸昭的影象數據，都源自監察組編寫的假造品德。

林婉清的手指穿過培養艙玻璃時，皮膚大要出現蜂巢狀的光斑。周工的全息殘影正在狠惡顛簸，他生前最愛的青銅扳指懸浮在量子泡沫裡，不竭重組出分歧年代的嘗試室門商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