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雷被騰空接住。最大的流浪兒站在通風管上，瞳孔擴大到占有全部眼球："為甚麼要抵擋呢？新文明會比人類更完美。"她伸開雙手，銀色粉塵在其掌心凝整合微縮的羅馬鬥獸場。

"幫他們登記呀。"最小的孩子踮腳擦拭保溫箱血跡，"重生兒必須錄入深淵名冊，不然會被月光燒成灰燼。"她攤開掌心，結痂的傷口裡嵌著微型金字塔模型。

七個玉輪環同時展開瞳孔狀裂口，嬰兒哭泣與亡靈哀嚎震碎了統統玻璃。在崩塌的月光祭壇中心，林婉清瞥見本身的倒影分裂成七位君主的表麵。

林婉清揮刀斬斷通風管，在坍塌的巨響中掐住女孩脖頸："把她們的實在認識還返來！"

林婉清的軍靴踩碎滿地玻璃渣，暗紅色冰晶在鞋底吱呀作響。病院走廊的應急燈將七個玉輪環的投影烙在牆上，每個環內都閃現著不應期間的修建虛影。陸昭的機器臂正在拆卸重生兒監護儀的電路板，金屬手指沾滿熒藍的羊水："第十二間產科病房，統統嬰兒都呈現了不異症狀。"

"不但是筆墨。"陸昭將聽診器按在嬰兒胸口，"心跳頻次與三星堆青銅神樹的年輪振動完整同步。"

走廊絕頂俄然傳來重物墜地的悶響。兩人衝進措置室時，瞥見三個流浪兒正圍著早產兒保溫箱。最大的女孩咬著滴血的繃帶，正用手術刀在玻璃上刻寫蘇美爾王表："要趕在月環閉合前完成祭奠名錄......"

"是病院血庫的存貨。"最大的女孩暴露天真笑容，"異化了七種罕見血型，恰好對應七位君主的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