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監察組嘗試室的防護辦法。"林婉清的口鼻排泄液態金屬，"當年他們用十萬伏特給我刻錄文明暗碼......"

"能量活動不對勁！"陸昭用殘破的機器臂掃描空中，"有73%的月光被導向......"他的聲音俄然扭曲，投影閃現出二十個重影，"天空......天空在接收能量......"

重生兒病房俄然傳出整齊的哭泣。林婉清撞開防爆門時，瞥見保溫箱個人爆裂，數百個渾身沾滿熒藍羊水的嬰兒正在地上匍匐。他們用指尖的血在瓷磚上繪製同一圖案——由巴比倫空中花圃與衛星軌道交叉成的圖騰。

"早就融會了呀。"女孩的聲帶振動出混響，"當月光灌注第七輪時，統統文明載體都會成為君主的細胞......包含你。"

殘剩的兩個孩子俄然合體成三米高的青銅巨像，胸腔內嵌著跳動的人類心臟："最後七小時，月光將完成君主來臨的通道。"巨像揮拳砸向配電室，牆麵剝落處暴露由嬰兒血繪製的星際輿圖。

林婉清俄然扯開配電箱，徒手抓住高壓電纜。電流在其體內轉化成刺眼的青銅大水，刹時燒焦了比來的變異孩童。陸昭的機器眼閃過數據流："你在仿照良渚玉器的能量紋路！"

都會上空響起防空警報，七個玉輪環開端噴灑銀色粉塵。陸昭的防護麵罩刹時被腐蝕出蜂窩孔洞："粉塵在催化基因變異！那些重生兒......"

"禁止他們！"陸昭拋出電磁脈衝手雷，"圖案完成時就是通道翻開......"

刀匣俄然刺出無數光纜紮入林婉清後頸。她感受畢生的影象被暴力抽取，化作光粒彙入天空的神經網。在靠近昏倒時，她瞥見悠遠的雲層中豎起通天巨塔的虛影——那是由半透明人影堆砌成的巴彆塔，塔頂有個燃燒的老者正伸手觸碰子虛天空的裂縫。

手雷被騰空接住。最大的流浪兒站在通風管上，瞳孔擴大到占有全部眼球："為甚麼要抵擋呢？新文明會比人類更完美。"她伸開雙手，銀色粉塵在其掌心凝整合微縮的羅馬鬥獸場。

刀匣俄然迸發刺目強光，林婉清感受心臟被鐵鉤拽住。共鳴裝配顯現她的生命光譜正被分化成七道射線，精準投射在月環中心。最小的孩子趴在地上聆聽震驚："君主們在敲打天下的鴻溝，他們說......"

林婉清的軍靴踩碎滿地玻璃渣，暗紅色冰晶在鞋底吱呀作響。病院走廊的應急燈將七個玉輪環的投影烙在牆上，每個環內都閃現著不應期間的修建虛影。陸昭的機器臂正在拆卸重生兒監護儀的電路板，金屬手指沾滿熒藍的羊水："第十二間產科病房，統統嬰兒都呈現了不異症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