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神經同步率跌破安然閾值了！"林婉清用結晶化的左手抵住他胸口，抗源晶體在皮下亮起傷害的紅光。她話音未落，整片空間俄然被抽成真空——不是物理意義上的真空，而是某種吞噬統統電磁波的絕對暗中。

當第三枚炸彈炸開時，暗中帷幕被扯開一道裂縫。林婉清看到數以億計的機器烏賊正在裂縫外重組地球地殼，它們的觸鬚插入大陸板塊裂縫，將岩漿泵入同步軌道上的環星鍊鋼廠。某隻烏賊的複眼俄然轉向他們，瞳孔裡映照出紐約市正在被改革成二進製時鐘的全過程。

"西北方11點方向氣流混亂。"林衍的機器臂收回伽馬射線掃描聲，但反應信號立即被暗中吞噬。他的太陽穴俄然爆出電火花，戰術目鏡殘骸掉落在液態金屬空中上，濺起的液滴在空中凝固成DNA雙螺旋模型。

"視覺剝奪是雙向的。"她將抗源晶體按進林衍的機器臂介麵，"用我的痛覺神經做空間建模。"結晶化的左手開端排泄熒藍電解質，這些液體在黑暗中勾畫出七個進犯者的熱能表麵——他們的心臟位置跳動著微型黑洞引擎。

老周的聲音從四周八方擠壓過來："歡迎見證貪婪的具象化。"

"他們在刪除汗青錨點！"林衍的機器臂放射出反物質流，卻在打仗刀刃前被轉換成梵蒂岡教堂的管風琴音符。七個持刀者的圍攻構成緊密的時候差，每次斬擊都切確削除某段人類個人影象的索引節點。

林婉清感到抗源晶體開端過載，她的視網膜上不竭閃現人類發射帆海者號的場景。當巨人揮下由暗能量凝集的手掌時，她俄然將結晶化的左手插入林衍的胸腔："信賴我！"

"謹慎認知淨化！"林衍用機器臂擋住她的視野，金屬大要當即閃現出曼哈頓輿圖的蝕刻紋。那些街道俄然活動起來，變成吞噬邏輯思惟的遞歸代碼。

大地俄然震顫，無數機器觸鬚破土而出。這些直徑超越百米的柱狀物大要充滿正在複製的工廠模塊，在兩人頭頂編織出覆蓋全部北半球的能量網。林婉清握緊還在滴落熒藍血液的機器臂殘骸，曉得真正的長夜正在鄰近。

第一個持刀者襲來時，林衍正通過共享痛覺感知到對方的存在。那人的刀刃由宇宙背景輻射編織而成，刀鋒劃過之處，統統微型軸承都退化成誇克級彆的原始粒子。林婉清俄然感到左肩劇痛——1945年廣島原槍彈爆炸的蘑菇雲正從她的傷口噴湧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