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陰天子也不過如此了吧...”

擺渡者雖滿心迷惑，卻又不敢再冒然詰問，隻能在這壓抑的氛圍中，機器地劃動著骨槳。

擺渡者還想說甚麼，成果看到司仁閉目養神，他也不好再多嘴了。隻能在心中悄悄禱告，但願待會出了題目不會牽涉到本身。

並且比來傳聞地藏王也迴歸了，這就導致何如橋的安保品級進步了好幾個層次。

忘川河兩岸，一片死寂。本來應當存在的淒厲哭聲與浪蕩的靈魂全然不見，隻剩下無邊無邊的空曠。遠處的山巒影影綽綽，像是被一層無形的幕布所覆蓋，透著說不出的陰沉。

小舟緩緩前行，司仁並未立即答覆擺渡者的題目，隻是悄悄地望著那安靜得近乎詭異的忘川河水。

跟著話音落下，河麵俄然出現烏黑色的霧氣，本來烏黑的蒼穹竟倒映在水中，構成一片無星無月的虛空。擺渡者的骨槳每劃動一次，水麵便漾開無數細碎光斑。細心看去竟是宿世此生的殘影，有稚童放飛紙鳶的金線，有疆場斷戟的鏽色，最後都碎成青煙消逝。

當劃子靠近時，鈴鐺無風自響，奏的倒是《幽蘭操》的曲調。擺渡者蓑衣上的露水俄然活過來似的，順著衣角滾完工字，在船板上拚出“大夢三千載，方知我是我”的讖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