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我兀自唏噓不已。這時候，我俄然聽到出租車司機在我耳邊說道：“警官，我已經開得夠快了。您彆焦急啊，看你都急哭了……”

接下來的幾天我經常感覺精力不濟。隊長見我情感不佳，曉得我因為老趙之死受了極大刺激，也便準了我幾天假期，讓我回家好好歇息，趁便幫著幾個同事為老趙停止葬禮。

老趙卻笑了笑：“先彆說這個……有一件更首要的事……在我右邊口袋裡，是我箱子的鑰匙和保險箱暗碼……在我箱子裡有一封遺書，是留給你的，你翻開看看……如果你還念及我們這份長久的師徒情分，就遵循我信上說的，幫我完成一個遺言……”

我從速撲上去，扶起老趙喊道：“師父，師父？！”

想到這裡，我從速上前去看那幾個血足跡。看那大小，應當是男人的足跡，並且是登山鞋之類的東西。但僅憑這兩樣特性，判定不出凶手是個甚麼樣的人。隻能猜測，應當是個年青男人。而看那足跡一深一淺，彷彿這凶手也受了傷，走起路來並不穩。或者也不能解除是天生的跛腳。

說到這裡，老趙咳嗽幾聲，吐出一口鮮血來。我看在眼裡，心如刀絞，顫聲道：“師父你先歇歇……”

我打了個寒噤，這才摸出刀來，一步一步謹慎地向前走。走到祠堂門口的時候，我側耳諦聽，見祠堂中一片沉寂。

老趙吃力地扯出一抹淡然的笑容，緩緩說道：“你是男人，哭甚麼？我就要死了……就算你去喊人，我也一定能比及你返來……”

但這個時候，我隻惦記取老趙的安危，其他的也顧不上了。腦中回想著老趙的模樣。固然他總一張撲克臉，極少向我展露笑容，但時至本日，我竟然對他那張臭臉有些記念。或許這就是人道，近在麵前的想不到去珍惜，比及即將逝去的時候，才感覺追悔莫及。正如一句古詩所說：“滿目江山空念遠，不如憐取麵前人。”

那司機一看是群眾差人，啥也冇說，加大油門飛奔而去。我心中阿誰心疼，心想這一起疇昔，如何也得花我三四百盤費。

而這個時候，老趙俄然頭一沉，身子歪倒在我懷裡。我顫手去探他的氣味，曉得老趙是真的死了。這個認知讓我的哀痛澎湃而來，放聲大哭。

我有些驚詫，突覺臉頰一陣涼意。抬手一摸，竟然不知何時流下幾行眼淚。我心中一酸，不祥的感受減輕，心想莫非那夢會是真的？但是誰又會殺老趙呢？老趙這大半夜的又去鳳山村祠堂做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