蠟燭光在班駁的牆壁上投下千奇百怪靜止不動的的影子,就像是暗藏在暗影裡的怨靈在乘機尋覓替人一樣。
夏風緩緩,給人一種很陰冷苦楚的感受。夜風吹低了興旺的雜草,幾個孤墳若隱若現,讓人忍不住胡思亂想,心慌意亂。
畢恭畢敬的說道:“師祖,兩位施主來了。”
“跟著你們來的東西。”小和尚輕描淡寫地說道,薛品寒卻感到一股寒氣從心底分散到滿身。
俄然,窗戶被一股微弱的風給吹開了,三隻蠟燭的火苗頓時全都狠惡的搖擺著,薛品寒的心立即提到了嗓子眼,一個箭步衝到窗戶中間,去關窗戶,但是那股風的力量大得像九級颱風,他費了九六二虎之力好不輕易關上、反鎖,卻留意到剛纔窗外的樹葉連動都冇有動,內心驚冷,再看蠟燭,剛纔幾乎吹滅的火苗又搖搖擺晃的燃燒了起來,不由悄悄鬆了一口氣,但是一刻也冇有放鬆防備,兩眼四顧。
棺材冇有上蓋,他瞥見本身臉孔猙獰的躺在棺材裡,雙眼驚駭地瞪著,浮泛的諦視著烏黑的天花板,彷彿在問彼蒼本身究竟是如何死的。
老衲人把蠟燭移近,細心的盯著蘇映真的額頭,她的眉心如有若無有一朵花呈現,一會兒是血紅的此岸花,一會兒是紅色純潔的蓮花,兩蒔花交叉呈現。
那隻手就像泥土,他的靈魂彷彿水一樣源源不竭的滲入出來。
“請他們出去吧。”一個衰老的聲音從屋內傳了出來,小和尚悄悄的推開門,並不出來,把身子閃到一邊,薛品寒抱著蘇映真走了出去。
“奪舍?”薛品寒更加感覺不成思議。
小和尚笑而不答,做了個請的姿式:“施主,請內裡細說,統統本相也就明白了。”
薛品寒駭怪不已:“我曾經在她的眉心看過白蓮花閃現過,但是很快就消逝了,現在如何會有兩蒔花呈現?”
薛品寒訝異地問:“甚麼東西?”
但是,阿誰紅衣女子臉上閃過一個輕視的笑容,目光超出他,看著他的身後,慢悠悠的說:“你看看前麵的阿誰棺材裡躺的是誰。”
房間一隅坐著一個老衲人,衰老,但是精力奕奕,就像是盤根錯節的千大哥樹,生命已經擺脫了時候的限定,獲得長生普通,顯得仙風道骨。
老衲人低下頭來俯視著蘇映真的眉心,赤色此岸花呈現的時候越來越長了,幾近完整壓住了白蓮花的閃現。
“這是佛教說法。即靈魂是主宰統統活動的生命源動力和把持者,但是,這統統有個先決前提,就是必必要有個寄主來完成,這個寄主就是人的身材,佛教稱房舍,即靈魂的居處,冇有房舍,靈魂無所借居,極易被宇宙接收,歸於烏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