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挺有自知之明。”秦子沉勾了勾唇角。
闖出了天大的禍,就想這麼一死了之?
這些年,他撂開手不管府裡的事,並不代表他不曉得府裡的明爭暗鬥。
他的態度,太較著了。
“你都曉得甚麼?”秦子沉的聲音從身後響了起來。
“奇特,你這麼在乎你二叔,不吝為他求我,為何你這麼悔恨你二嬸?”楊卿若奇特的看著他,問道。
真不知她是如何想的。
“……”秦子沉無語,徐行走到了中間,才說道,“我是擔憂你,纔出去陪你,看來,美意成了驢肝肺。”
這些,都難不倒她。
常日裡, 統統的小行動,他能忍都忍了。
兩人的臉上都帶著沉重。
“周大夫,這兒有呦丫頭撐一會兒,勞您跟我疇昔看看,務需求讓那惡婦醒來,她不能就這麼便宜的死。”老太爺對周大夫說道。
方纔還鬨著說餓說累,這會兒能走了還不走。
“嗯。”秦子沉點頭,神采沉了下來,“便宜她了。”
阿南聞言,打量了兩人一眼,一臉詫異。他家少爺竟然在和少奶奶開打趣!
“感覺我過份了?”秦子沉抬眸,見到她乖乖的措置著秦納武的傷口,冇有表示對他的不屑,反而有些驚奇。
此時現在,她反而為白氏光榮了,幸虧,白氏對彆人狠,對本身更狠,要不然,等著的還不曉得是甚麼樣的天國。
畢竟,他二兒子喜好,隻要二房能好好的,一點兒小手腕都不打緊。
“嗯。”秦子沉點頭。
“不是說……”楊卿若轉頭看了一眼。
“……”楊卿若頓了頓,點頭,“不配。”
“……”楊卿若被說得滯住。
楊卿若冇出去,單獨留在屋裡給秦納武包紮傷口,想到白氏的所作所為和秦納武的寵,她不由唏噓:
楊卿若站在原地,望著二房東屋的方向愣神。
周大夫留了藥箱在邊上,每個裝藥的小瓷瓶上都貼了字條,標著藥明。
他是真的怒了!
可現在,她這一死,為了活著的二叔,他都隻能作罷。
楊卿若看了秦子沉一眼,冇說話。
“你不是說我知己被狗吃了嗎?”秦子沉不慍不火的應著,揮了揮手,表示軟轎起行。
楊卿若嚇到手一抖,手中的帕子差點兒掉地上:“你有病啊?不曉得人嚇人會嚇死人的嗎?”
院外,阿南已經備了兩頂軟轎等著了。
“喂!”她撫了撫手臂,緩慢的跳上了前麵的軟轎,瞪著秦子沉說道,“你過不過份?我才救了你二叔,這門纔剛出來呢,你就過河拆橋嚇我?!你知己不會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