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老闆臉上的笑容生硬了一下，他下認識地看了一眼那幅畫，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發覺的慌亂。“這幅畫……是本店的鎮店之寶，出自一名馳名的外洋藝術家之手，詳細創作背景我也不太清楚。”他含混其辭地解釋道，試圖袒護甚麼。

陳老闆狠狠地瞪了周保安一眼，警告他不要胡說話。

“吳青，我是驅邪師賀淵，我想跟你談談你賣給陳老闆的那幅畫…”賀淵的聲音冰冷，帶著不容置疑的嚴肅。電話那頭沉默了半晌，然後…“嘟嘟嘟…”電話被掛斷了。

賀淵踏入藝術畫廊，一股淡淡的黴味稠濁著不易發覺的腥甜氣味鑽入鼻腔。

他麵無神采，鋒利的目光掃過一幅幅掛在牆上的畫作。

陳老闆額頭上排泄精密的汗珠，他肥胖的身材微微顫抖著，眼神閃動不定。“我說了，統統普通！這位先生，如果您再如許在理取鬨，我就要叫保安了！”

在他的感知中，這幅畫彷彿活了過來，畫中的花草扭曲著，掙紮著，收回無聲的嘶叫。一股濃烈的血腥味劈麵而來，幾近讓他堵塞。他猛地展開眼睛，手掌敏捷分開畫布。

賀淵的目光再次落在那幅油畫上，畫中的花草還是素淨，卻彷彿更加詭異了。他緩緩地伸脫手，朝著那幅畫走去……“這畫……”

“這畫…是用甚麼顏料畫的？”他轉頭看向陳老闆，語氣還是安靜，但眼神卻變得鋒利起來。

賀淵再次將目光轉向周保安。“周保安，你真的甚麼都冇看到嗎？”他的語氣固然安靜，卻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

“這畫的顏料……”賀淵低聲自語，他嗅到了一絲淡淡的血腥味，稠濁在油畫顏料的氣味中，如有若無，卻揮之不去。

他緩緩踱步，目光在一幅描畫著奇特花草的油畫上逗留。

賀淵的目光轉向站在角落裡的保安，一個身材肥大，眼神躲閃的年青人。保安重視到賀淵的目光，趕緊低下頭，不敢與他對視。

周保安感到一股暖流湧入體內，本來嚴峻的情感逐步平複下來。他抬開端，看著賀淵，眼神中不再是驚駭，而是一絲迷惑和躊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