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道具師躊躇了一下，終究還是低聲說道：“他們……他們都出去了。”

楊老闆的神采更加丟臉，他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說道：“這些都是一些老戲服，已經好久冇有效過了。”

劇院的大門在賀淵身後緩緩合上，隔斷了外界的喧嘩，也將他困在了這方充滿詭譎氣味的空間裡。

厚重的紅色幕布像是凝固的血液，在暗淡的光芒下披髮著令人不安的光彩。

一個年青的女演員怯生生地走了過來，她神采慘白，眼神中充滿了驚駭。她是劇院的女配角，名叫蘇演員。

賀淵冇有理睬他的辯白，徑直走向舞台。舞台上的道具擺放得混亂無章，氛圍中滿盈著一股淡淡的血腥味，與那股腐朽的氣味交叉在一起，令人作嘔。

“我……我帶你去一個處所……”她低聲說道，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卻也帶著一絲斷交。

賀淵明白，他們都在驚駭，驚駭因為說實話而丟了事情。楊老闆的權勢在這個劇院裡根深蒂固，冇有人敢獲咎他。

“蘇蜜斯……”賀淵開口說道。

蘇演員深吸一口氣，顫抖著說道：“還……還摸我的頭髮，在我的耳邊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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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演員剛踏進劇院，一股寒意便從腳底竄上心頭，與內裡的悶熱截然相反。她裹緊了外套，低著頭快步走向歇息室，隻想儘快逃離這讓她不安的氛圍。但是，一個身影擋住了她的來路。

“蘇蜜斯……”降落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蘇演員猛地昂首，撞上了賀淵通俗的目光。那雙眼睛彷彿能洞穿統統，讓她無所遁形。她下認識地後退一步，雙手緊緊攥著外套，眼神中儘是驚駭，像一隻吃驚的小鹿。

他蹲下身，細心檢察地板上的陳跡，指尖悄悄拂過一道頎長的劃痕，那劃痕像是某種利爪留下的，卻又不像任何已知的植物。

“我……我不曉得你在說甚麼……”他結結巴巴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