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道具師看了一眼，低聲說出了幾個名字。賀淵一一記下，然後分開了歇息室。

他蹲下身，細心檢察地板上的陳跡，指尖悄悄拂過一道頎長的劃痕，那劃痕像是某種利爪留下的，卻又不像任何已知的植物。

“我……我帶你去一個處所……”她低聲說道，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卻也帶著一絲斷交。

“蘇演員，能過來一下嗎？”賀淵的聲音在空曠的劇院裡迴盪。

“蘇蜜斯……”賀淵開口說道。

賀淵麵無神采地點了點頭，目光掃過辦公室裡擺放的古玩書畫，每一件都披髮著年代的氣味，卻也袒護不住氛圍中那股揮之不去的陰冷。

賀淵冇有理睬他的辯白，徑直走向舞台。舞台上的道具擺放得混亂無章，氛圍中滿盈著一股淡淡的血腥味，與那股腐朽的氣味交叉在一起，令人作嘔。

“蘇蜜斯，你比來有冇有碰到甚麼奇特的事情？”賀淵語氣暖和，但眼神卻鋒利非常。

蘇演員的神采刹時變得更加慘白，她咬著嘴唇，雙手緊緊握在一起，指甲幾近要陷進肉裡。她想逃，卻又不敢逃，隻能站在原地，任由賀淵的目光將她包抄。

蘇演員躊躇了一下，看了看站在一旁的楊老闆，終究還是鼓起勇氣說道：“我……我看到了一個影子，一個玄色的影子，它老是呈現在我的扮裝間裡，還……還……”她說到這裡，聲音開端顫抖，彷彿不敢持續說下去。

“是嗎？”賀淵的眼神鋒利如刀，直視著楊老闆，“我看這些戲服上的血跡，彷彿還冇有乾透。”

“楊老闆，你肯定隻是合作敵手的惡作劇？”賀淵轉過身，目光如炬，直視著楊老闆。

賀淵冇有再理睬他，而是回身走向劇院的背景，那邊，彷彿埋冇著更多的奧妙……他停在道具室門口，伸手推開了那扇吱呀作響的門，說道：“我們出來看看。”道具室的光芒暗淡，滿盈著灰塵和油彩的氣味。各式百般的道具堆放在一起，如同甜睡的怪獸，在暗影中悄悄地諦視著賀淵。他靈敏地發覺到，氛圍中那股腐朽的氣味在這裡更加濃烈，乃至帶著一絲血腥味。

這句話彷彿震驚了蘇演員內心深處最柔嫩的處所，她的眼神開端閃動，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她深吸一口氣，像是做出了甚麼決定。

“還甚麼？”賀淵詰問。

“楊老闆，這些戲服是甚麼時候的？”賀淵的聲音在空曠的道具室裡迴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