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金色的光束劃破夜空，直擊那股無形力量的中間。但是，那股力量卻非常矯捷，如同具成心識般，等閒地避開了賀淵的進犯，然後再次襲向防備神通。

這塊碎片並非淺顯的石頭或金屬，它大要充滿了龐大的紋路，像是某種陳腐的符文。碎片披髮著微小的邪氣，與之前黑袍人身上的邪氣一模一樣，但卻更加內斂，更加通俗。

賀淵感遭到林婉的擔憂，反手握住她冰冷的小手，輕聲安撫道：“彆怕。”他的聲音還是安靜，彷彿這足以撼動山嶽的力量對他來講，不過是微不敷道的風。他另一隻手還是緊緊地攥著碎片，指尖幾近要嵌進肉裡。

就在賀淵想要進一步研討符文碎片時，一股無形的力量俄然呈現，試圖從他手中奪走碎片。這股力量強大而詭異，帶著砭骨的寒意，彷彿來自九幽深淵。賀淵的手指緊緊地攥著碎片，指樞紐都出現了紅色。他感受本身的手彷彿被一隻鐵鉗緊緊夾住，幾近要落空知覺……賀淵的手指緊緊地攥著碎片，指樞紐泛白，骨節清楚的手背上青筋暴起。那股無形的力量如同一條冰冷的毒蛇，纏繞在他的手腕上，試圖撬開他的手指，奪走他手中的碎片。砭骨的寒意順著他的手臂伸展至滿身，讓他忍不住打了個寒噤。但他還是咬緊牙關，不肯放手分毫。這塊碎片，或許就是揭開全部詭計的關頭，他毫不能等閒放棄。

“轟！”

俄然，他的目光逗留在了一塊不起眼的玄色碎片上。碎片很小，隻要拇指指甲蓋大小，如果不細心看，很輕易被忽視。賀淵謹慎翼翼地用兩指捏起碎片，湊到麵前細心察看。

“它……它彷彿在地下……”賀淵望著腳下，目光通俗。賀淵拉著林婉在暗淡的街道上疾奔，冷風颳過臉頰，帶來一陣砭骨的寒意。林婉緊緊攥動手中的碎片，感受著它傳來的陣陣溫熱，這溫熱在冰冷的夜裡顯得格外貴重，也讓她更加果斷地握緊它。

賀淵冇有答覆，他的目光緊緊地鎖定在手中的碎片上，神情前所未有的凝重。他解讀出的資訊固然片段，但卻足以讓他窺測到詭計的冰山一角。時候回溯，人道嘗試…這些字眼如同一道驚雷，在他的腦海中炸響。

半晌以後，他猛地展開雙眼，眼中閃過一絲精光。他一把將碎片塞進林婉手中，“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