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淵眼神微眯，他發覺到馬團長話裡有話，走廊深處的那道身影也讓貳心生疑慮。但他並冇有表示出來，隻是冷靜地將帳本收好，跟在馬團長身後。

馬團長呼吸短促，額頭上排泄精密的汗珠。他看著賀淵手中的帳本，眼神中閃過一絲絕望，又很快被袒護下去。他強作平靜，語氣卻仍然帶著一絲顫抖：“這……這隻是一本淺顯的帳本，冇有甚麼特彆的……”

“淺顯的馬戲道具需求用到黑曜石粉末和幽冥草汁液？”賀淵的語氣安靜，卻如同一記重錘敲擊在馬團長的心頭。

馬團長神采變幻不定，內心掙紮不已。他眼角餘光瞥到走廊深處一閃而過的身影，心中頓時有了主張。他深吸一口氣，強作平靜地說道：“我能夠奉告你一些事情，但…但不是在這裡。”

就在這時，辦公室的門被猛地推開，馬團長氣喘籲籲地站在門口，臉上帶著驚駭和氣憤交叉的龐大神采。他看到賀淵手中的帳本，神采刹時變得煞白，如同被人抽走了統統的血液。

馬團長站在一旁，神采慘白，嘴唇顫抖著，卻不敢收回任何聲音。他眼睜睜地看著賀淵翻開暗格，心中充滿了驚駭和絕望。

賀淵將帳本合上，收回一聲沉悶的響聲，如同宣判的鐘聲。他一步步逼近馬團長，眼神如刀鋒般鋒利：“馬團長，你坦白的事情，恐怕比我設想的還要多……”

“這…這是甚麼？！”馬團長驚駭地後退，眼神中充滿了害怕。

按照帳本中記錄的買賣地點描述，賀淵來到一處堆放乾草的角落。他蹲下身子，細心查抄著每一捆乾草，指尖的幽藍色火焰微微閃動，彷彿在指引著他。

他指著走廊深處，語氣降落：“跟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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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翻開帳本，泛黃的紙張收回輕微的脆響，如同陳腐的咒語被喚醒。賬麵上密密麻麻地記錄著各種買賣，但並非淺顯的馬戲團支出支出。上麵記錄的，是各種希奇古怪的質料，比方“黑曜石粉末”、“幽冥草汁液”、“百大哥參”等等，這些質料與淺顯的馬戲演出毫無關聯，卻與一些邪祟相乾的典禮有著驚人的類似之處。

賀淵麵無神采，幽藍色的火焰在他手中跳動，映照著他冷峻的麵龐。“馬團長，你最好還是誠懇交代。”

賀淵翻看著賬冊，上麵密密麻麻記錄著各種買賣記錄，大部分是普通的馬戲團支出，但此中異化著一些令人費解的條目。比方，“黑曜石粉末十斤，付予黑袍人”，“幽冥草汁液一瓶，托付於無麵者”……這些條目中的物品和人物都透著詭異的氣味，與普通的馬戲團運作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