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摸著申峰應當睡了,姚風祁悄悄地從樓上飄下來,萬幸的是這個小區的住民都有拉上窗簾睡覺的風俗,不然說不定哪個起夜上廁所的就被嚇得尿褲子了。
彆看姚風祁白日找轉世嬰兒費了很多工夫,那是因為閻王給出的線索實在有限,再加上人轉世以後氣味多少都會有些竄改,這些身分都會滋擾姚風祁的判定。但要在偌大的都會裡找到白日才見過麵的人,對於靈醫姚風祁來講,實在是小菜一碟。
姚風祁兩眼眨也不眨地盯著申峰,對方身上這類截然分歧的氣質讓姚風祁非常獵奇,他很想曉得麵前這個小小凡人到底是精力分裂,還是當有傷害靠近時候的本能反應。
活蹦亂跳的田正飛天然不會和丟了魂似的薑末搶床,在辦公室拉了把椅子,田正飛抱著肩膀靠在牆上打打盹。夢裡一會兒是血腥的案發明場,一會兒是阿誰長相很出眾的男人俄然消逝,看得出來,冇能親眼目睹這一神蹟,田正飛悔得腸子都青了。
對著鏡子照了半天,姚風祁對本身的新外型非常對勁,他已經能預感白日那些被他嚇個半死的凡人腿軟尿褲子的場景了。
“也好,我先去警局等你,你最好快點,不然……”姚風祁留下這句涼絲絲又充滿設想空間的話,再次平空消逝。
手槍這玩意即便在陽間也不是甚麼奇怪貨品了,是以姚風祁對薑末的手槍並冇有太多的獵奇。抬起光溜溜的手臂,姚風祁做了個對準射擊的行動,當然,槍的保險已經被姚風祁關上了,不管他扣動幾次扳機,槍都是不會響的。
兩人對峙了足足非常鐘,姚風祁還是是一臉輕鬆舒暢,當然,他也冇有答覆申峰的題目。再看申峰,除了額頭處呈現少量汗水以外,竟也冇有任何不適之處,端著槍的手連抖都冇抖一下,這對於體能有限的凡人來講實在是難能寶貴。
“鬼啊!”
“你為甚麼不驚駭?”申峰如釋重負的神采讓姚風祁看得很不爽。本來嘛,他特地挑了件平時很少穿的紅色風衣,又梳了個非支流的頭型,正凡人見了他不是該嚇得屁滾尿流顫聲告饒嗎?申峰如許的反應讓他一點成績感都冇有!
可當他聽到姚風祁滾滾不斷地說著本身檔案的時候,申峰又把重視力轉移到了姚風祁的臉上。他實在很獵奇這個奧秘又詭異的男人到底要乾甚麼,又為甚麼俄然來到本身家,是請願?還是有其他的目標?
嘴角劃出一個對勁的弧度,姚風祁返回浴室拿起薑末的手槍,再度仰仗陽間通行證潛入了陽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