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敗,我不悔!
孔長老正在眼觀鼻,鼻觀心,深思著向來睚眥必報白執事如何大發雷霆,或許會將小鶯屍首碾成肉泥澆花,要麼就是剁成一塊塊餵了野狗,俄然聞言,兩道低軒的長眉挑了挑,躬身道:“部屬領命!”
一眼望穿了這些人的心機,他拱了拱手,由衷道:“感謝軒兄,感謝諸位!”
一股莫名邪火從天靈燒起,白璿璣隻感覺全部閣樓的屋頂消逝了,漫天銀河道轉,無數身影浮光掠影般飄過,幾欲將大腦炸裂,直到一尊龐大到目所不及的雕像閃現那一刻,統統銀河逆向扭轉,如漏鬥泄水般往深淵裡隕落,蹦靈陷天。
天極之丘軟禁他不知多少光陰,無日無月無星鬥,冇想到在靈魂即將乾枯前,悟出了“中陰即天然”,才偷得這一次奪舍的機遇。
如此想來,不如順水推舟將甚麼勞什子堂主的職位早些交給宇文軒,擺脫這索然有趣的拖累。
小鶯收回了一聲惶恐之極的喊叫,那是驚駭到無以複加的號令,不是因為白璿璣的碎裂,而是因為就在肉眼可查身材碎裂掉落的一刻,快速,又重新凝集,彷彿有一種膠狀物融入到裂縫中,刹時修複,真如魑魅普通森然可怖。
血雨帶著肉塊將樓頂這片圍觀的人群澆個通透,幾個有些身份長老狼狽不堪。
“小鶯啊,若不是你放在藥裡的毒讓宿主衰弱到了極致,我這陰神奪舍多數要失利,固然你差點讓我身故道消,但我不怪你。事到現在,我為你做的隻能是清算後事,免得曝屍荒漠了。”
宇文軒橫刀在手,順時針揮動,元氣之力收縮四溢,將如飛刀般疾射的肮臟倒卷飛出,同時身形晃了晃,追著已然破開樓頂帶起一片木屑的飛鷹堡派來的細作身影而去,“世人庇護執事!”
天似穹廬,月湧江流。
他剛纔回想過往光陰,宇文軒對這個宿主,也就是之前的白璿璣可謂仁至義儘,幾年來,宿主用心修煉,企圖衝破天凡之境,堂中事件聽任自流,宇文軒事無大小權權辦理,卻不貪一功一名,站在旁觀者的角度,宇文軒確切比宿主更合適做堂主,更首要的是宇文軒前後兩次救他於危難當中,第一次也就罷了,今晚的事與他息息相乾,他從不欠人分毫,特彆換了新的身份以後,更急於告終宿主的因果纏繞,幸虧衝破天凡之境時儘量減少無量劫,早些達到昔日頂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