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當時候,我住在王來友隔壁,每天聞聲老孃娘磁聲道怪(可駭)地嚎叫,王來友時不時罵上一頓,罵上一頓老孃娘就消停那麼一會兒,一不罵就又乾嚎上了,半夜聞聲,真是瘮得慌。”花鳳雙手搓著起了一身雞皮的胳膊心不足悸地說。
“你不記得王老孃娘死時候,幾天幾夜死不了乾嚎:王來友,你可有好日子過呀,你會遭報應的!”鐵蛋兒媽說。
“不過,這王教員還是有本領,這麼些年攢下幾百萬?”鐵蛋兒媽由衷地佩服。
“給我們父子敢去了?王東東還是有點兒肚膽的。你看平時來耍錢,幾萬、幾十萬輸了不哼不哈,你底子看不出他在乎。我們在邊兒上看熱烈都心慌,人家坐在那兒、十平八穩的,紋分不動。此次去澳門估計也是想去贏一把的,不想到輸了個精光。”鐵蛋兒內心還是有些佩服王東東的。
“冇體例的,善惡到頭終有報。他媽咋死的,他就得咋死。”鐵蛋兒媽麵無神采地說。
“不過話說返來,王來友也該,他對他的父母就是一百個不貢獻,老孃娘餓死了,傳聞老夫也快死了,你做兒子的不接返來老夫養老送終,讓老夫死在閨女家?這叫人辦的事兒嗎?該死他有這麼個兒子來索債。”王三轉道。
“就我們娘母(女性長長輩)兩個是愣子,人家一圖侃(鼓動)咱就忘了自個兒是誰了,冇命地乾。”花鳳也笑起來。
“這說啥呢?說得這麼熱絡?”排闥出去的王三轉問道。
“也就二三百萬,傳聞王教員把給王東東買下的樓房也賣了,我也是聽人家說,王東東在澳門借了高利貸,還不上錢差點兒給人要了命,王教員到處籌借,拿錢去才把人接返來。”花鳳抬高聲音奧秘地說。
“賭-博耍錢的人都那樣,坐在攤戶上就把命放在那兒了,勝負幾十萬對王來友來講都不是事兒,這回玩大了,幾百萬的輸,估計把王來友的家底都輸光了。澳門這類處所,是你這類小魚小蝦能撈到錢的處所?真是癡心妄圖!娃娃那叫瞎膽小,冇見過世麵。”王三轉鼻子裡“哼”了一聲。
“哦?哦。他媽那會兒是受了罪了,到死身上都長蛆了,頭上那虱子竄得跟跑馬似得。我們那會兒還小,常常大人們出地做謀生,我們幾個娃娃就去逗人老孃娘耍,老孃娘一天冇人理涮,我們去就是惡作劇,她也奇怪呢。她當時候已經動不了了,窩兜屎窩兜尿的,家裡都臭死了,你說王教員老婆那麼個潔淨女人,咋能跟阿誰老孃娘一個家用飯睡覺的?也奇特哦!”花鳳想起來小時候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