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靈犀想說話，冇找到空兒插嘴。

墨瓏不斷歇地經驗她：“……若不是我攔著，他方纔就能把你哄了走。我用後脖頸的毛都想獲得，他出主張你操刀，殺了人算你的，得益的人是他……”

“變了色？”

“這麼快就出來了？”

聞聲他這麼說，靈犀歡樂得很，眼睛發亮道：“你也感覺我會找著他，對不對！”

“你姐姐不找他麼？”

“救誰？”

靈犀沉默了好一會兒，神采難過：“哥哥是家中獨一的宗子，姐姐想著他成年後必是要執掌東海，常日對他的教誨非常嚴苛。厥後有一回哥哥做錯了事，闖出禍來，姐姐要重罰他，兩人起了衝撞，以後哥哥便闖出水府，再不肯返來。”

東裡長剛從後櫥轉過來，端了碗熱氣騰騰的芝麻湯圓，是他求著廚子方纔做的。“如何了？氣得小臉一個青一個白。”他瞅著他們倆問。

明顯是滿臉皺紋的老頭，現下看著卻像個耍脾氣的孩子，靈犀怔怔看著他，直到身後有人握住她的雙肩，纔回過神來，轉頭望去，倒是墨瓏。

靈犀點點頭。

墨瓏當即想起東裡長說過的話――“逆鱗為紅色，方纔那片已離體多時，黝青暗淡，這條龍恐怕早已亡故。”他想說話，卻又不知該說甚麼。

靈犀到鏡湖邊去了好幾次，皆是無功而返，絞儘腦汁想出的幾個主張皆被墨瓏駁了，且駁得有理有據，她隻能心折口服。夏侯風的狀況更嚴峻，先是每日夙起到鏡湖邊癡等，入夜纔回；厥後竟連入夜也不肯返來了，墨瓏和東裡長勸不動他，隻得讓白曦每日裡為他送些吃的。

老頭悶悶道：“……我家老太婆。”

墨瓏毫不包涵地打斷她的話：“這些話都是庸人用來自我安撫的話，究竟上，莫說三個，就是三百個臭皮匠，也不會想出一個真正的好主張。”

他話音剛落，靈犀跳起來就往外去，被他拉住：“你乾嗎？”

“有事問她。”靈犀不滿他的態度，也問道，“你要藥材做甚麼？”

“你們……在一起多久了？”靈犀謹慎地問道。

“我不是承諾……”靈犀辯白道，“我就是說，萬一我能出來，幫他找找藥材，不就是趁便的事兒麼。”

靈犀有點惱了。

“找過，他一向對姐姐避而不見。東海事件沉重，姐姐冇法在外頭逗留太久，便讓人暗中庇護他。哥哥聰明得很，把那些人全都甩了，今後便冇了他的訊息。”靈犀頓了頓，語音哽咽，“厥後，玉匱上哥哥的名字變了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