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瓏與卓酌都有些驚奇,唯獨靈犀無所謂,她本來就不會神通。
墨瓏瞥了她一眼,忽挑眉問卓酌:“你堂堂北海二太子,為何要到天鏡山莊來修書畫,連東海的乘龍快婿都不當?”
能獲得靈犀的諒解,卓酌也是長鬆了口氣。
說雖是這麼說,但走進卓酌配房的一瞬,墨瓏也稍稍有點忸捏――八口箱子都被翻開,內裡的統統物件都被取了出來,放在床上、桌上、椅子、凳子,另有地上,看得人目炫狼籍,倒是不清算的時候還好些。
靈犀用手指戳戳卓酌肩膀,問道:“我姐呢?你說說她如何?”
靈犀倒是欣喜:“如此說來,你見過瀾南上仙?”
“冇有冇有冇有!我冇見過她,要不然我也不消千辛萬苦地去學修答信畫。”卓酌覺著這究竟在很難解釋清楚,“我隻是在很多年前,見過一幅她的畫像。”
小山雀連點頭也很有韻律:“除了君上和雪九,冇人能過老風口。”
卓酌遲疑半晌,欲言又止,過了好一會兒才道:“我話先說在前頭,我對她隻要敬慕之情,絕無半分輕瀆,你們千萬不成曲解。”
“天鏡山莊極少讓外人進入,此事也是我探聽了好久,才曉得山莊內的書畫每隔4、五百年就需求修複一次。前次修答信畫正巧是倚帝山的一名老道,我便特地上山拜師學藝。”
“這日子過的,講究。”墨瓏笑了笑,倒無諷刺之意,表示他道,“你也彆站著了。穀內還算和暖,你把這些厚袍子先支出箱中,哪個箱子本身得記清楚了。”
“4、五百年?!”靈犀嘖嘖歎道,“你倒是好耐煩。”
靈犀頗無辜:“我隻把它們從箱中拿出來罷了,你不消這般嚴峻……裡頭到底裝了甚麼?”
墨瓏倒是不覺得然,插口道:“她自少女時便獨立執掌東海,若無這份魄力,東海水族早已分崩離析。”
“那幅畫像是羽闕上仙所繪,畫中瀾南上仙倚欄弄月,逼真之極。”提及此事,卓酌心中非常感慨,身邊無處可坐,便乾脆席地坐下,神情悠然神馳,“那是我第一次見到她,我就想,世上竟然有這般女子,幽蘭之芳,驚鴻之態,皆不敷以描述出她半分。”
卓酌點頭:“若能得見仙顏,4、五百年算甚麼,便是4、五千年也算不得甚麼。”
“是……是瀾南上仙。”
小山雀噗嗤一笑,聲音脆生生的:“我可不是仙子,差得遠著呢,你莫要混叫。”
“啊!不住在穀中?!”卓酌驚奇之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