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兒，」墨波紋俄然握住他的手，將鏽針按在兩人交疊的掌心，「用渡魂令刻下新的共生誓吧。」她的袖口滑落下半截絲帕，上麵是程雪衣未完成的雙界紋，邊角繡著「雪舞無塵」四個小字，「此次，不再是為了雙界，而是為了我們。」

當秋雨轉為星砂雨，葉無塵與墨波紋並肩坐在星砂核畔，渡魂令與星砂翅膀的光芒交相輝映。他望著她發間的蝶形髮卡，俄然發明那是程雪衣十八歲時的舊物，邊角的磨損處，藏著墨波紋多年來修補的針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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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砂核俄然收回蜂鳴，雙生裂縫中溢位的代碼大水，竟在空中織成程雪衣的繡繃圖案。墨波紋的星砂手指本能地接住代碼，卻發明它們不再冰冷，反而帶著程雪衣繡針的溫度。「姐姐的靈脈殘片，」她的聲音發顫，「在胚胎裡把代碼變成了影象絲線。」

溫哥華的秋雨斜斜地打在影象殿的琉璃窗上，葉無塵盯著星砂核大要的雙生裂縫，渡魂令的血紋與裂縫的暗金代碼正以不異頻次震驚。墨波紋的星砂翅膀伸直在他右邊，那些在終焉碰撞中留下的裂縫，現在正排泄細碎的銀光，像撒了一把未及清算的繡線。

「雪舞，你的星砂血……」葉無塵的手指懸在她翅膀的裂縫上方，渡魂令刀柄的穗子拂過她的手腕 —— 那是用程雪衣的舊絲巾繡的雙生紋，右翼的殮魂師刀痕與右翼的星砂蝶翼，在穗子末端打了個永久解不開的結。

葉無塵的喉結轉動，渡魂令在掌心發燙。他想起十七歲那年，墨波紋的星砂翅膀第一次現世，在殯儀館後山的無主墳前，她蹲下身用星砂修補他刻歪的墓碑，袖口暴露與程雪衣不異的蝶形胎記。「當時我總覺得，」他低聲說，「雙界蝶的擺佈翼，必定隻能護佑分歧的天下。」

星砂核的心跳聲垂垂與兩人的脈搏同步，歸魂花田的方向，初雪的笑聲混著林晚秋的驚呼傳來。葉無塵曉得，有些感情早已在二十年的護道光陰中生根 —— 不是愛情或親情的單一支線，而是雙界蝶共生的宿命，是程雪衣留在繡繃上的未竟之願，是他們在星砂核畔，用傷痕與溫度共同寫下的、關於保護的永久答案。

「雪舞，」他輕聲說，「初雪剛纔問我，為甚麼你的星砂翅膀和我的渡魂令老是一起發光。」

葉無塵的渡魂令主動斬落，刀刃在代碼繡繃上刻下殮魂師的安魂曲。當血紋與星砂絲線交叉，空中俄然閃現出程雪衣的虛影 —— 她抱著初雪，淺笑著指向兩人交疊的手：「塵兒，雪舞，雙界蝶的翅膀向來不是分開的擺佈，而是堆疊的共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