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口還疼嗎?」墨波紋的聲音從繡繃後傳來,她正在修補葉無塵被代碼水蛭灼傷的殮魂師大氅,袖口暴露與程雪衣同款的蝶形胎記。星砂燈將她的影子投在牆上,翅膀的表麵與程雪衣的虛影堆疊,讓葉無塵一時恍忽。
葉無塵接過鏽針,發明針尾刻著極小的「雪舞」二字 —— 那是程雪衣少女時的筆跡。墨波紋的星砂在此時聚成程雪衣的虛影,輕聲反覆著臨終遺言:「塵兒和雪舞的靈脈,本就是雙界蝶的擺佈翼。」
「星砂血的鎮痛結果很好,」他摸著刀柄的穗子,指尖觸到藏在針腳裡的藐細姨砂,「這是雪衣慣用的固色伎倆,你如何……」
墨波紋笑著揉亂初雪的頭髮,指尖劃過她掌心紋的新印記 —— 那是上週護道時,為挽救現世畫家的影象,初雪在繃麵上繡的畫筆與星砂的共生紋。這個行動太像程雪衣,讓葉無塵的喉間俄然發緊。
歸魂花田的守望者花在此時個人綻放,每朵花的花蕊都投射出雙生穗的影子。初雪趴在嘗試室的桌上睡著,掌心紋貼著林晚秋新研發的「影象共鳴儀」,儀器大要,程雪衣的繡繃虛影與墨波紋的星砂光蝶,正共同編織著雙界護道者的將來。
他回身,瞥見她的星砂翅膀褪成透明,暴露底下現世殮妝師的雲紋紋身。那是程雪衣的遺言 —— 讓墨波紋不再做雙麵蝶,而是成為能自在穿行雙界的護道者。
墨波紋摸著袖口的鏽針,俄然發明針尾的「雪舞」旁,多了葉無塵刻的「無塵」—— 兩個名字在星砂中交纏,就像她的星砂血與他的殮魂師紋,今後不分相互。
「上週清算她的繡箱時發明的,」墨波紋的針俄然刺破指尖,星砂血滴在大氅的歸魂花上,「她說過,給首要的人繡穗子,要藏三顆星砂,一顆守影象,一顆護靈脈,另有一顆……」她冇說完,低頭持續穿針,發間的蝶形髮卡閃過微光。
溫哥華的暮秋帶著徹骨的涼,葉無塵靠在影象殿的星砂椅上,渡魂令的刀柄纏著新換的穗子 —— 墨波紋用程雪衣的舊絲巾邊角料,混著星砂血繡了半隻胡蝶。他望著穗子上未完成的右翼,俄然想啟程雪衣臨終前說的「雙界蝶的翅膀,畢竟隻能護佑一界的影象」,而現在,墨波紋的針腳正在彌補那道空缺。
而這場關於影象與告彆的冗長路程,終將在雙生穗的微光裡,在歸魂花的香氣中,在護道者們交疊的掌紋間,持續謄寫 —— 不是愛情或親情的單一支線,而是雙界共生的永久誓約,是每個靈魂都值得被和順以待的、永不退色的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