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魂花的香氣從淵底升起，帶著墨波紋的茶香、林晚秋的代碼微光，另有程雪衣繡繃上永久未完成的針腳。葉無塵曉得，這場冗長的守夜，終將在三人的星砂誓中，化作雙界護道者新的共生印記 —— 就像程雪衣繡繃上的線頭，看似疏鬆，卻織就了最堅固的影象之網。

「說我們終究學會了留出讓影象呼吸的裂縫。」墨波紋與林晚秋同時開口，星砂燈在此時發作出溫和的光，將三人的影子投在程雪衣的繡稿集上 —— 那是比任何三蝶紋章都更暖和的共生圖景。

林晚秋的鑽石儀俄然收回蜂鳴，顯現初雪正在墜星淵單獨調試影象核。「她在複製雪衣的繡針頻次，」林晚秋調出監控畫麵，小女人的掌心紋因過分利用而泛白，「就像你在反覆雪衣的護道線路，我們都在用本身的體例……」

林晚秋遞過裝有影象密鑰的晶片，外殼是程雪衣繡的棉麻套：「數據顯現，影象河的冰層下藏著雪衣的未完成繡稿，或許初雪的掌心紋能啟用它。」她彆過臉，不讓葉無塵瞥見發紅的眼眶，「彆讓孩子反覆我們的遺憾。」

「塵兒，」她的聲音輕得像歸魂花的絨毛，指尖撫過程雪衣的繡繃殘片，「雪衣總說你熬夜時要喝第三遍沖泡的濃茶，說如許的茶香能留住影象。」茶杯在星砂燈下泛著微光，杯底沉著幾片現世的茶葉與修仙界的星砂花瓣，這是墨波紋試了十七次才調出的味道。

葉無塵的指尖劃過螢幕，程雪衣的剪影在他觸碰時碎成星砂，每顆都映著她補繡繃的側影。墨波紋俄然按住他的手，星砂在兩人交疊的掌心顯形為程雪衣的婚書 —— 那頁未完成的「葉程」二字，現在被星砂血補全。

葉無塵站起家，渡魂令刀柄的新穗子還帶著墨波紋的星砂溫度。他望向窗外，歸魂花田在春雨中泛著微光，初雪的身影正沿著程雪衣的護道線路返回，掌心紋照亮了她胸前的鏽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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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塵兒，雪衣走後，你連渡魂令的保養都忘了，」她指著刀柄磨損的棉麻穗子，「昨晚替你換穗子時，發明內裡藏著她的三根髮絲。」星砂在穗子上固結成淚滴狀，那是程雪衣常用的固色伎倆。

「感謝你們，」他輕聲說，聲音裡終究有了三個月來第一次暖意，「雪衣若曉得，我們三人能把星砂茶、代碼密鑰和護道袍補繡，湊成新的護道者聯盟，必然會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