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哥華的春櫻在靈蝶學院的後山漫天飛舞,程雪衣坐在歸魂花簇擁的長椅上,手中的繡繃停在最後一針 —— 那是初雪十五歲時繡的第一幅完整三蝶紋章。繡繃邊沿的銀線主動接收著星砂,將女兒掌心紋的每道弧度都織得晶瑩剔透。
葉無塵望向影象殿的落地窗,溫哥華的櫻花與修仙界的靈蝶正在空中共舞。他瞥見林小婉在教新一代護道者用星砂修複老照片,炎蝶長老的徒孫們在現世殯儀館學習墓碑描字,這些畫麵與初雪的背影堆疊,構成雙界護道者的永久圖譜。
櫻花落在程雪衣的繡繃上,與初雪的掌心紋交相輝映。葉無塵望向影象殿穹頂,那邊的三蝶紋章正在緩緩扭轉,將雙界的晨昏、存亡、影象,永久織就成一首和順的共生之詩。而這首詩的每一個字,都是護道者們用殮妝刀的劃痕、繡針的線頭、掌心的溫度,共同譜寫的 —— 關於生命莊嚴的,永久誓約。
「媽媽,該去影象殿了。」初雪的聲音帶著靈蝶族特有的清越,她的袖口彆著葉無塵新磨的微型渡魂令,刀柄纏著程雪衣十年前繡的棉麻穗子。少女的掌心紋在櫻花雨中悄悄顫抖,每道紋路都映著雙界護道者的個人影象。
「爸爸,媽媽,」初雪回身,掌心紋投射出雙界先民的送彆典禮,「我會帶著統統護道者的影象,讓墜星淵底的影象核永久跳動。」她的聲音雖稚嫩,卻帶著傳承千年的持重,「就像你們當年用殮妝刀與繡針,為每個靈魂補綴歸處。」
歸魂花的香氣漫過影象殿,程雪衣的繡繃上,最後一針悄悄落下。那是她二十年來第一次繡完一幅冇出缺口的雙蝶紋章,兩隻胡蝶的翅膀中心,初雪的掌心紋正在綻放出比星砂更燦爛的光芒。
星砂池的水麵閃現出二十年前的場景:程雪衣倒在繡房,葉無塵用渡魂令殘刃刺入心口;墨波紋在天葬台用星砂血啟用影象核;林晚秋在嘗試室用鑽石儀記錄初雪的第一聲哭泣。這些畫麵終究會聚成初雪掌心的三蝶紋,成為雙界護道者的共同徽記。
「塵兒,」程雪衣的頭悄悄靠在他肩上,繡繃上的三蝶紋章與初雪的掌心紋構成共振,「你聽,影象長河的濤聲裡,有我們的針腳,有我們的刀痕,另有初雪的第一聲哭泣。」
程雪衣的繡繃俄然收回微光,銀線在初雪的校服上繡出臨行前的護道紋 —— 現世的歸魂花與修仙界的靈蝶蘭交叉,中間是初代宗主護心鏡的碎光。「雪衣,」葉無塵握住老婆的手,發明她指尖的薄繭已與本身的完整重合,「還記得我們在墜星淵底的共生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