培養所的警報俄然響起,保溫箱的星砂護壁呈現裂縫。葉無塵的渡魂令本能地出鞘,刀刃映出窗外的氣象:三名身著玄霄宗殘章服飾的修士懸浮在空中,他們的鎖魂釘上纏繞著重生兒的靈脈數據 —— 那是林晚秋昨夜方纔上傳至雙界護道網的共生基因圖譜。
渡魂令在膝頭悄悄震驚,刀刃上的雙蝶紋與女嬰的掌心紋構成共振。葉無塵曉得,屬於他們的期間終將疇昔,但雙界護道者的任務,卻在這個掌心紋閃動的嬰兒身上,迎來了新的開端。而他與程雪衣,將持續在現世的整容間與修仙界的靈蝶穀之間,用殮妝刀的劃痕與繡針的線頭,為每個靈魂編織和順的歸處,直到雙界的靈脈,永久跳動著帶著體溫的影象。
「把孩子交給我們,雙界的純潔靈脈不該被雜質淨化。」為首修士的翅膀泛著病態的透明,那是過分接收星砂的副感化,「她的掌心紋,清楚是初代宗主的鎖魂釘謾罵!」
保溫箱的警報聲漸歇,女嬰俄然收回清澈的哭泣。葉無塵驚奇地發明,她的掌心紋在淚水的折射下,竟閃實際世殯儀館的長明燈與修仙界靈蝶族的星砂樹。林晚秋的聲音從培養所播送傳來:「她的眼淚能溶解鎖魂釘代碼,笑聲能喚醒甜睡的影象靈脈。」
他望著雙界交界處的光帶,那邊正有靈蝶族的幼蝶馱著現世的長明燈飛過。「或許她會發明新的護道紋,」葉無塵握住她的手,感受著她指尖的溫度,「就像我們當年在殮魂殿的蝶翼吻,在星砂礦脈的共生繭,每一代護道者,都會為雙界的影象,添上屬於本身的針腳。」
深夜,培養所的保溫箱亮起溫和的星砂燈,女嬰的掌心紋在玻璃上投出雙蝶影。葉無塵望著這一幕,俄然想起母親手劄的最後一頁:「當雙界的孩子學會用眼淚滋養星砂,用笑聲編織影象,護道者的故事,就有了永不閉幕的續章。」
程雪衣的繡繃垂在身側,銀線不受節製地向保溫箱延長,彷彿在照應嬰兒掌心的紋路。「塵兒,墨姐姐說她的靈脈能同時感知現世的心跳與修仙界的星砂顛簸。」她的聲音帶著初為人師的顫抖,「就像我們的渡魂令與繡繃,從出世就必定要編織雙界的影象。」
溫哥華的隆冬蒸騰著殯儀館後山的霧氣,葉無塵站在「雙界護道者培養所」的玻璃牆外,看著保溫箱裡的女嬰揮動著小手。她的掌心泛著微光,左手是現世殮妝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