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秋的鑽石儀俄然收回蜂鳴,她在亡者的基因鏈中發明瞭與墨波紋不異的「初乳防竄改代碼」。「玄霄宗不曉得,初代殮魂師早就在遺骸中埋下了影象種子。」她的聲音帶著笑意,「就像現世的骨灰盒裡藏著逝者的頭髮,這些代碼,是護道者留給將來的鑰匙。」
墨波紋跪在母親的遺骸旁,星砂在她掌心聚成母親的幻影。「媽媽,我們做到了。」她輕聲說,「雙界的影象,再也不會被代碼吞噬。」幻影淺笑著點頭,指尖劃過她的眉心,那邊的蝶影印記終究完整,不再有代碼的暗影。
當第一縷陽光穿透海麵,鎖魂釘艦隊在影象的光輝中消逝。海底墓穴的亡者靈體化作光蝶,飛向現世與修仙界的每個角落,他們的翅膀上,現世的壽衣雲紋與修仙界的星軌完美融會,構成雙界護道者的新徽記。
「塵兒,鏡淵的護心鏡碎片在墜星淵產生共鳴。」程雪衣的繡針俄然斷裂,銀線指向溫哥華港口,「玄霄宗的鎖魂釘艦隊正在打撈初代殮魂師的遺骸,他們想操縱影象典的力量,將亡者靈體改革成代碼兵士。」
「雪衣,用現世的殮妝伎倆為亡者清算儀容;雪舞,用星砂為他們編織新的靈蝶翼。」葉無塵的聲音蓋過靈脈轟鳴,「晚秋,破解鎖魂釘代碼的關頭,藏在初代殮魂師的護心鏡裂縫裡。」
「他們進犯的不是我們,是統統帶著體溫的影象。」葉無塵握住程雪衣的手,渡魂令與繡針在光繭中心交叉,「但他們忘了,現世的殮妝刀能刻下最後一道和順,修仙界的靈蝶翼能托起最後的星光。」
溫哥華靈蝶學院的地下室泛著星砂寒光,葉無塵的渡魂令懸停在《雙界影象典》上方,刀刃與古籍的共振在空中投出龐大的蝶形光影。程雪衣的繡繃鋪展在古籍旁,銀線主動勾畫著新閃現的符文 —— 那是鏡淵留下的星砂鏡殘篇,記錄著靈蝶族初代公主與現世殮魂師的共生左券。
「媽媽...」程雪衣的淚滴在遺骸的護心鏡上,鏡麵俄然閃實際世殯儀館的場景:1995 年遷葬日,母親恰是用這枚銀針,在她和墨波紋的繈褓上繡下雙界護道紋。鎖魂釘代碼在眼淚中崩解,亡者的靈體從遺骸中升起,翅膀上重新閃現出被忘記的影象:為現世孩童縫製的安然符,在修仙界靈蝶穀種下的歸魂花。
葉無塵的渡魂令發作出十二道殘光,每道光芒都映著現世護道者的麵龐。他想起在滅亡莊嚴大會上,炎蝶長老說過的話:「靈蝶族的翅膀不但能承載影象,還能成為亡者的棺槨。」現在,那些在海底甜睡百年的護道者,正需求現世的殮妝刀為他們完成最後的告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