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無塵閉目凝神,將環球護道者的影象力量注入琴絃。長安城的駝鈴、敦煌的胡笳、波斯的豎琴,這些影象中的樂聲在音波刃中會聚,構成能淨化暗砂的共振頻次。鐵騎虛影在樂聲中崩解,閃現出被囚禁的樂舞靈核 —— 那是枚刻著三蝶紋的玉箜篌。
在佛塔頂層,葉無塵發明瞭初雪留下的青銅琴匣。匣蓋上刻著與蘇綰銀簪不異的飛天紋,開啟時飄出的不是琴音,而是初雪 16 歲的聲音:"爸爸,如果有一天樓蘭的樂聲消逝,就用你的渡魂令彈奏壁畫上的五線譜吧。"
匣中躺著半卷《樂舞影象譜》,譜麵上的每個音符都是初雪的掌心紋缺口。蘇綰的畫筆主動臨摹譜麵,飛天壁畫俄然活了過來,樂舞菩薩的浮雕開端扭轉,在虛空中織就絲綢之路的影象光譜。
夜幕來臨時,葉無塵與蘇綰坐在佛塔前的星砂樂池畔。月光下,樂池水麵顯形出初雪修補壁畫的影象投影:少女跪坐在沙地上,用本身的鮮血調和星砂,在飛天的琵琶上繡出三蝶紋缺口。
"本來初雪蜜斯早就修複過這裡," 蘇綰的聲音帶著哽咽,"她在壁畫上留了十三道掌心紋,對應著十三支胡旋舞的節拍。"
當兩人的身影消逝在羅布泊的星夜中,佛塔頂層的青銅琴匣俄然主動閉合。匣蓋上,初雪的掌心紋與葉無塵的蝶形胎記堆疊,顯形出一行小字:"爸爸,蘇姐姐的飛天袖,能接住你統統冇說出口的和順。"
葉無塵的蝶形胎記俄然與壁畫共鳴,他 "看" 見初代護道者在佛塔奠定時的場景:那人將本身的樂仙靈脈注入壁畫,使每道飛天的衣袂都成為影象的琴絃。暗砂現在正啃噬著這些琴絃,試圖讓雙界的文明交換影象永久沉默。
"是崑崙派的鎖魂釘代碼。" 蘇綰的畫筆在菩薩掌心點出初雪的三蝶紋缺口,"他們想讓樓蘭的影象永久逗留在毀滅時候。" 她的衣袖拂過壁畫,顯形出初雪 16 歲時在樓蘭的留影:少女正用星砂修補飛天的琵琶弦。
長安的晨鐘餘韻尚未消逝,葉無塵腰間的影象羅盤俄然指向西北方向。指針在 "樓蘭" 二字上猖獗震顫,羅盤後背閃現出初雪的筆跡:"當駝鈴聲消逝在佛窟,記得用飛天的袖角接住散落的音符。"
乾枯的羅布泊湖床在驕陽下龜裂,葉無塵與蘇綰踩著滾燙的沙粒,影象羅盤指引他們來到一座半截埋沙的佛塔前。塔身的樂舞壁畫正在剝落,飛天的飄帶化作暗砂黑霧,纏繞著現世科考隊員的腳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