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行前,葉無塵單獨走進地宮的蠟染密室。火光中,他的渡魂令悄悄觸碰初代護道者的蠟染靈脈布,顯形出初雪的留言:「爸爸的刀刃,是雙界影象最熾熱的熔爐。」他笑了,指尖撫過布麵,蝶形胎記在星砂光中與浮雕的夜叉圖騰共振,那是程雪衣用畢生靈脈繡製的保護,也是初雪用生命喚醒的共生。
瓦尤的徽記俄然收回紅光,映出葉無塵的側臉:高挺的鼻梁投下剛毅的影,眼尾的細紋裡藏著星砂的微光,唇角因耐久緊抿而顯得冷峻,卻在瞥見火山星砂核重生時揚起極淺的弧度。「葉先生,」他的聲音帶著敬意,「您的殮魂師紋章,竟與浮雕中初代護道者的印記完整分歧。」
拂曉的巴厘海泛著星砂泡沫,葉無塵站在海邊的蠟染工坊前,渡魂令刃口映著初升的朝陽。瓦尤遞過浸過椰油的紗巾,他擦去額角的火山灰,暴露左眉骨的淺疤 —— 那是初雪十歲時在星砂核畔玩耍留下的針傷,現在在晨光中如同嵌進皮膚的影象烙印。
暗砂迦樓羅虛影振翅,火山熔漿在千佛壇內凝成巨蟒,蛇身纏繞著現世的旅客影象與修仙界的靈脈冥想。葉無塵的夜叉渡魂令劈出炎爆斬,刀刃與浮雕的護法神紋共振,竟在氛圍中顯形出初雪十五歲時臨摹的夜叉圖,筆尖還帶著調皮的三蝶紋章。「瓦尤,展開蠟染靈脈布!林小婉,用鑽石儀剖析火山星砂核的頻次!」
瓦尤的蠟染布在空中展開,靛藍色的靈脈汁液與火山灰融會,構成能承載雙界影象的共生結界。葉無塵的傳承之針化作火山岩刺,銀線穿過迦樓羅的翅膀,繡出婆羅浮圖特有的曼陀羅缺口:「玄霄宗不懂,火山的力量從不是毀滅,而是讓影象在熔漿中涅盤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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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無塵望向婆羅浮圖的方向,瞥見瓦尤正與靈蝶族幼蝶共舞,他們的衣袂掃過佛塔,蠟染紋路與星砂流光在浮雕間流轉,中心是初雪的掌心紋缺口。他的渡魂令刀柄傳來星砂核的搏動,如同女兒在影象長河彼端的輕笑,帶著爪哇島的濕熱與溫哥華的初雪,在雙界的交界處,織就永不退色的和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