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曉的新月泉泛著星砂倒影，葉無塵站在鳴沙山的沙丘上，渡魂令刃口映著初升的朝陽。程蝶衣遞過浸過薄荷水的絲巾，他擦去額角的細沙，暴露眼尾的細紋 —— 那是初雪十六歲時，父女倆在星砂核畔徹夜補綴繭房留下的印記，現在在晨光中如同嵌進皮膚的星砂河。

藏經洞的檀香混著暗砂的腐味，葉無塵的傳承之針俄然刺入壁畫裂縫，銀線帶出的不是礦物顏料，而是修仙界的靈脈金粉。林小婉的鑽石儀 9.0 版緊貼石壁，光屏上跳動著非常數據：「葉徒弟，壁畫的礦物顏料裡檢測出玄霄宗的代碼酶，它們在分化靈脈金箔的影象承載佈局！」

程蝶衣的花鈿俄然收回微光，映出葉無塵的側臉：高挺的鼻梁投下清臒的影，左眉骨的淺疤在星砂墨中若隱若現，唇角因耐久專注而微微下垂，卻在瞥見飛天展翅時揚起極淺的弧度。「葉先生，」她的聲音帶著讚歎，「您的殮魂師紋章，竟與壁畫中盛唐護道者的筆鋒完整分歧。」

臨行前，葉無塵單獨走進第 158 窟的涅盤堂。臥佛的衣紋間，他的渡魂令悄悄觸碰石青顏料，顯形出初雪的留言：「爸爸畫的飛天飄帶最標緻，因為每道褶皺裡都藏著殮魂刀的和順。」他笑了，指尖撫過石壁，蝶形胎記在星砂光中與涅盤佛的衣紋共振，那是程雪衣用畢生靈脈繡製的保護，也是初雪用生命喚醒的共生。

「葉徒弟，莫高窟的壁畫開端自主修複了，」林小婉舉著鑽石儀，螢幕上顯現飛天的飄帶正在接收現世旅客的思念，「她們的羽翼能同時承載現世的讚歎與修仙界的靈舞，就像初雪姐姐說的，影象該在諦視中發展。」

葉無塵的目光掠過她袖口的三蝶紋章，缺口處繡著莫高窟的九層樓表麵。他的渡魂令刀柄貼合掌心的繭子 —— 那是二十年握殮魂刀與繡針磨出的兩重印記，現在正與壁畫中飛天的飄帶紋共振。「這些飛天，」他的指尖懸停在反彈琵琶的壁畫前，「是現世畫工與修仙界靈蝶族在盛唐共同創作的影象載體。」

鳴沙山的細響傳來，混著駝隊的銅鈴聲。葉無塵曉得，本身的麵龐早已刻滿雙界影象的年輪：鬢角的星砂霜是北極的奉送，眼尾的細紋是星砂核畔的印記，左眉的淺疤是初雪留下的和順印記。但不管光陰如何砥礪，掌心的渡魂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