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套邏輯早在火車上就已經聽蘇雲河複述過一遍,黎煥再聽也不感覺驚奇,隻不過當時得留意到處防備著那隻陣營莫辨的妖,有些話不能說得太透辟,有些也拿不準該不該問,可現在卻剛巧是個無需做太多顧慮的好機會。
黎煥一怔,心說這是甚麼環境?朱厭開初守口如瓶不假,但厥後講開了身份,他可冇少說有關此次南下的啟事啊!難不成……那一頃刻,黎煥腦中倏然閃過一個極其大膽動機,忙收斂美意神,佯作不高興的“嗯”了一聲。
同一時候,城隍廟貿易區。
“嗯——”重燁說,“魔是這世上至陰至邪之物,非論是妖是人,若想成魔唯有讓本身罪孽深重,這內裡最簡樸的體例便是殛斃。”
此話確切不假,固然他已經擔當了鳳啻所照顧的彆的兩魂成為真正的青鸞火鳳,可因為自幼在此岸茶舍長大,即便見地過很多迎來送往的妖獸,但卻冇有真正體驗過茶舍以外以妖階分彆尊卑的殘暴天下,以是他對“身處上古五大凶獸之列”如許的身份並冇有任何本色性的觀點。
黎煥聞言頃刻靜了,眉心鎖緊,內心模糊有了猜想,但還是說:“我不懂。”
現在想來,在三魂重聚以後,他與戚景瑜雖為師徒乾係不假,可在妖的天下裡,也可視為平起平坐的高階凶獸了。
重燁道:“他們是降妖師,死,本來就是罪有應得。”
彷彿是早就推測他會有此迷惑,重燁遲緩勾起嘴角,妖瞳略略眯起,暴露一抹似笑非笑地詭譎神采,輕聲道:“是罪。”
黎煥刹時怔住,重燁重視到他的反應,眸底笑意加深,道:“這世上的人多少都有一兩分的貪慾,他身居高位天然是但願在位時候越長越好,以是一開端我們確切是合作乾係。隻不過人魂可覺得他持續靈魂的壽命,卻冇法停息*的朽邁,我就隻好挑選合適的機會,將他完整變成不老不死的傀儡,為我所用了。”
見對方冇做反應,重燁嘴角浮起一抹瞭然的笑意,複又說道:“雲河脾氣冷酷、心機周到,再加上對我忠心耿耿,想從他嘴裡將真相套出來確切是不成能的。”
肯定了目標地,戚景瑜收回分魂,又道:“那扇連通幻景的拱門,你該有體例出來吧?”
黎煥驀地怔住,萬分不解地反覆了一遍:“罪?”
作為一樣“不該活”的東西裡的一員,降妖師先生並冇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