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黎煥嘴角抽搐，越看這混蛋就越吃力，“大師師兄弟一場，事到現在用不著還這麼藏著掖著吧？”

這事理不消他說黎煥也能想到，那條龍脾氣狠戾，情感陰晴不定，他與鳳啻數千年的友情，到頭來還不是說要他命就要了他的命？想到這兒黎煥內心不免有些犯虛，靜了幾秒，問道：“彆人在那裡？”

“過年時在阿誰妖怪群發紅包的土豪，”黎煥笑道，“那麼晚都冇人搶了還在發，你可真夠無聊的。”

蘇雲河此番出來照顧的部屬並未幾，撤除同隔間賣力關照杜秋的降妖師外，相鄰兩隔間加起來也不過六人。固然說凶獸朱厭外加七名降妖師這類配置算得上非常毒手，但考慮到是到九尾妖狐的宅院裡上門搶人，那就不得不說這貨還是相稱有自傲的了。

“你如果聰明些就彆在這時候給我惹費事。”蘇雲河嗓音溫潤，目光卻透著幾分滑頭，“煥弟，眼下眾目睽睽，你師兄我向來講究獎懲清楚，你如果然不聽話，也就不能怪師兄不公事公辦的不是？”

黎煥聞言一怔，看向對方的眼睛不由微帶訝異地略略眯緊，心道當初說是的人是你，難不成還是扯淡的不可？再說此岸茶舍的結界確切隻對九尾妖狐的幾位徒兒開放，你不是那就真的有鬼了好麼？！

矯情！

待最後一人分開，蘇雲河這才轉頭看向黎煥，淡淡叮嚀道：“等下見了重燁，你還是得略微重視下言辭，即便你現在繼任了青鸞，惹怒他對你來講不會有半點好處的。”

黎煥臉上一個大寫的嫌棄，但還是願意腸“哦”了一聲，低頭縮到一邊不說話了。

一行人穿過農田，正瞥見三輛掛軍牌的吉普車停在路邊。

兩隻小紅鳥拍打著翅膀，如影隨形的緊跟厥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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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煥：“……”

蘇雲河淡淡道：“煥弟多慮了，隻不過是因為此人間過年喧華得很，師兄被擾得不得清淨，冇法入眠便在上麵打發時候罷了。”說完，他又輕飄飄地看了黎煥一眼，似笑非笑地補了句，“我也冇想到，那貪財的小傢夥就是你。”

黎煥一怔，眉心旋即擰起來：“你當時候就曉得是我？”他頓了頓，複又改口，“不對——你曉得是我才扔的紅包？”

黎煥垂眸諦視著窗外被水汽糊住暗淡天景，扣在腕子上的枷鎖啷噹一響，他忽而抬起手悄悄擦出一小片能夠視物的空地，垂攏的眼睫輕顫抬起，目光狀似偶然地朝天幕掃了一眼，道：“跟著我們的是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