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狸伸出兩隻狗爪扒著後玻璃,看黎煥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黎煥曉得這貨想在那邊玩兩天,笑眯眯地搖了點頭,用口型叮嚀道:“早去早回。”
“能夠啊,先承認你妒忌了。”
淩晨四點,幾人從南鑼鼓巷出來,來到馬路邊的路燈下站定。
“快說。”
“怕,如何不怕?”黎煥順手將菸蒂按滅在路子的一隻渣滓桶頂上,撥出煙霧,低聲道:“我剛纔見教員對我說話那麼客氣,內心真是怕得要命,恐怕是哪句話冇說好,傷了他的心。”
也太能忍了吧!!!
刑羿站在幾步以外,點了根菸,但看模樣吸得有些心不在焉。黎煥很想和他聊聊,但身邊另有阿狸和拉格朗日,太私家的話題恐怕刑羿本身也不想當著彆人談,以是他躊躇了一會兒,隻好臨時放棄這個動機,籌算等歸去今後關起門來再說。
刑羿舔了舔枯燥的唇縫,一雙幽深的眼像最傷害的獸類那樣遲緩眯起,隻感覺這傢夥當真是妖孽到了頂點,讓人想忍也忍不住啊!
刑羿呼吸一滯,血癮上湧,忍不住盯著那處血點多看了兩眼。
做完這些,黎煥重新返回盥洗室,拿起洗手檯上的一枚刮鬍刀片,就著此時衣冠楚楚的模樣站進蓄滿熱水浴缸,他解開襯衣右手腕內側的鈕釦,將袖子挽起來,用刀片對準蜿蜒太小臂的動脈血管毫不躊躇的割下去——
像是一件邃密的烏黑瓷器被硃砂打紅,平白無端竟生出一副遭人蹂|躪過後的淩|虐美感來。
“你挺潔淨的,不消洗。”刑羿兀安閒桌麵上看了一圈,頭也不回地說:“前次買的東西呢?”
黎煥一愣:“甚麼?!”
“到當時候,我早就風俗了和你在一起,你若不離,我必然不棄。”
拉格朗日哈腰摸摸它的頭,安撫道:“布加迪太貴啦,你化不了人形也不能開,有點華侈啊……要不送你輛per?你不開還能擺在九尾大人的院子裡當狗窩用。”
“你倆夠了!”趕在對話呈現春秋限定之前,某實在受不了腦補畫麵的小少爺怒而打斷二人,揉了揉額角,道:“車快來了,阿狸不準再說話,送到今後不準逗留,陪聊□□甚麼的就更彆想了,從速給我滾返來!不然——”黎煥涼涼地瞥了某狐靈一眼,“我一訂婚自奉告教員,讓他把你這縷魂收歸去,五百年以內都彆再想出來。”
“給你。”
黎煥仍然穿戴襯衣長褲,柔黑的髮絲被水汽打濕,非常混亂地粘在額頭和兩側,他整條右臂鮮血淋漓,那暗紅的光彩流淌過白淨光滑的肌膚,再共同上略顯狼狽的濕身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