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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是……”
說完,刑羿長腿邁開,跟從引線朝下一節車廂走去。
那麵牆隻要其形並無本色,他剛分開車廂,隻感到一股陰涼的風吹過後脖子,印著“敬請等候”四個大字的告白布被吹得嘩嘩作響,暴露前麵尚未承租的空店鋪。通道前後兩個角落裡散落著被引線射穿的監控探頭碎片,他們公然又回到了中關村步行廣場。
“你早就發明瞭?”黎煥轉頭看向刑羿,“這趟地鐵本身也是夢境的一部分,它乃至不必然有實體,我們這麼走下去真的能——?”
他回想起對方不久前說過的話,不由微微勾起嘴角。
黎煥:“……”
電光火石間,視野頃刻相遇,龐大的幻景大水劈麵而來。髮梢揚起,風衣下襬被鼓得獵獵飛舞,黎煥握緊唐刀的手指不住顫抖,瞳孔突然縮緊——
想這事乾嗎?!
在這個由魔修建的夢境裡,車廂照較著現出一種隱晦不明的橘黃,玻璃窗外黑得伸手不見五指,那些燈箱告白全數不見了蹤跡。距開端運轉到現在少說也過了十來分鐘,可半途竟然一個站台也冇有顛末。這輛地鐵彷彿穿越在渾沌當中,車輪碾過的鐵軌在黑暗中無窮延長。
刑羿道:“人血、民氣、人骨,又或是三魂七魄,每一樣都能夠成為魘魔的彙集品,隻是這一趟列車所載活人浩繁,看來她的需求是實在不低呀。”
魘魔捧著砰砰跳動的民氣,似是非常滿足地低下頭,貪婪舔舐起上麵熱氣騰騰的血。
此時現在不需求更多解釋,刑羿判定取出另一隻傀儡卷軸開釋妖獸重眀,瞬息間,鋒利的鳥啼響徹廣場,重明鳥掀起暴風,龐大的身軀借力騰起,振翅爬升出去。
像是……永久都冇有絕頂?
節數分歧,黎煥清空大腦,決定從這鬼處所脫身之前臨時不去糾結火伴狀況有鬼的題目,他下認識“哦”了一聲,靜了幾秒,然後驚詫昂首:“八節?!”
這話乍聽很有事理,黎煥不置可否,挑選了保持沉默,可內心始終有件事讓他得不得不格外留意。
那魘魔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微仰開端,如浴血般殷紅的眸子略略一轉,這才堪堪迎上黎煥的眼睛。
過了一會兒,他將揹包挨著小女孩的腿擱在地板上,翻開拉鍊取出唐刀,然後站起來回身看向刑羿,迷惑道:“魘魔為甚麼需求這麼多活人?”
魘魔勾起嘴角低低一笑,媚眼橫斜,嬌聲道:“您,還對勁麼?”
那孩子約麼七八歲的年紀,麵相敬愛,穿大紅色盤龍秀鳳的兒童唐裝,小小的身材傾斜著靠向中間的成年人。睡夢中,小丫頭緊閉的眼皮下兩顆眸子遲緩轉動,看模樣是在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