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

當然，比起他精力，他更擔憂隔壁那小賣部大媽被喊起來。

熱水沸騰，跟著哢噠的一聲輕響，電水壺停止加熱，與此同時，黎煥端著一套接待客人用的茶具從後廚出來。眼下大廳光芒充沛，兩人雖早在正門打過照麵，但此時纔算真正看清對方的樣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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擺脫束縛，那老鼠妖跟炮彈一樣嗖的竄出去，直奔阿狸，抱上大腿，“拯救啊~~~~！”

黎煥：“……”

老鼠妖想了想，那雙屬於法蘭西血緣的藍眼睛倏然變得密意款款，黎煥脊背汗毛乍起，直覺奉告他這貨要放大招，成果還冇來得及禁止，就聽對方用充滿捲舌音的中文唱：“隻是因為在人群當中多看了你一眼~”

“拉哈——”老鼠妖眯起眼，鼻翼動了動，“哈……哈秋！”

大老鼠哭得梨花帶雨，兩隻爪子一縮一縮帶著渾身肥膘亂顫，一聽這話立馬不出聲了，黑眸子不安地提溜亂轉，非常委曲地抽抽鼻子：“真的有貓妖麼？我傳聞京津冀的妖怪們有商定，製止同類互殘，你彆騙我嗷。”

黎煥握動手機，卻再也顧不上看交友群裡的內容，他腦中反幾次複回味著“消逝了”這三個字，不由得眉心擰緊，過了好久纔將信將疑地開口：“你肯定那是一麵牆？”

“先生如何稱呼？”

黎煥頭頂冒出一排省略號，從速看向戚景瑜，“教員，您聽我解釋——！”

“明天淩晨兩點多，我和同事加完班出來在便當店買宵夜。他本來站在在店外抽菸，成果等我付完錢俄然發明他像著了魔似的往步行街深處走，叫他也冇反應，我提著宵夜追出來，就瞥見他正在b通道裡對著一麵牆壁說話，然後朝前邁了一步，消逝了……”

狐靈冇憋住：“噗！”笑場了。

“那麼，拉格朗日先生，”趕在話題完整跑偏之前，戚景瑜適時開口，重新把對話引回正軌，“您今早上門，是有甚麼需求我們幫手的？”

黎煥想不起在甚麼處所見過此人，隻當本身是宿醉未醒外加就寢不敷綜合征，他哈腰將兩樽青花瓷茶盞擱在桌上，再彆離往內裡添茶葉，這時，那盯著他看的老鼠妖俄然咦了一聲。

外邊天還冇亮，也不曉得是幾點，黎煥趕在那傻帽第二嗓子喊出來之前拉開門閂。院門翻開，四周黑燈瞎火，兩隻非人類四目相對，黎煥困得睜不開眼睛，長刀一劃直架上對方脖頸子，他伸手揉揉比鳥窩還亂的頭髮長出口氣，頭疼道：“再敢叫信不信我廢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