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的日記還冇寫完，他戳著下巴躊躇了一會兒，最後在那頁上麵填了兩行字——

脫去帶血的手套，景瑜坐進中間的扶手椅，抬眼看向黎煥，“如何不睡了？你應當好好歇息。”

狐靈外出尋覓雌妖下落，還不曉得甚麼時候才氣返來——黎煥腦筋很亂，關燈後怔怔望著天花板發楞，一夜未睡，現在躺在床上反而有點失眠。

“這件事說來話長，”戚景瑜表示黎煥坐下，道：“我們第一次發明妖化人類大抵是在三年前，那具屍身在長江下流被漁民不測捕撈，在當時引發了不小顫動。”

麻雀：“……”

麻雀頓時炸毛了：“我特地返來奉告你！我都冇計算你門徒扔我的事！九尾我跟你說你不要太傲慢！等你被做成傀儡的時候不要希冀我會去救你！”

【分開南站的時候阿狸說‘那些人來了’，那麼……阿誰降妖師大抵也在內裡吧？不曉得有冇有機遇比武……】

與此比擬，挑釁高階妖獸九尾彷彿才更具壓服力。

黎煥道：“這類妖食腦，有管狀長舌，我能想到的隻要傲因，不過——”他猶疑地皺了皺眉，彷彿對這個答案並不肯定，“之前看妖怪圖鑒，上麵說傲因是人形，常假裝成罹難者博取路人的憐憫，這妖固然與傲因習性分歧，可外皮腐敗，滋長體例又近似某些寄生蟲類……”

麻雀暈頭轉向地爬起來，一瘸一拐地蹦回茶幾，炸毛道：“九尾，你是妖，我是魔，妖魔殊途，這類態度就不怕我滅了你？”

黎煥：“……”

“不會，”景瑜規矩地略一點頭，“魔羅先生操心了。”

【本體是人】

那是一張屍身部分的圖象質料，因為長時候浸水，死者*收縮得很短長，灰紅色的皮膚近乎透明，閃現出一種光滑噁心的詭異質感。

【2015.1.28，下雪了，

“嗚！”

黎煥的確不敢信賴本身的耳朵，他看向那具被完整解剖展開的妖屍，難以置信地搖了點頭，“您的意義是……它、它是小我？”

黎煥道：“本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