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煥也不介懷,拉過男人手臂想要把人搭起來。
杜秋哦了聲,心說那還是一窩的妖怪嘛!
看環境想跑是不太輕易,惹怒了對方搞不好本身也會被咬一口,光想想就感覺脖子疼——杜秋內心策畫著後路,抽出唐刀,這才磨磨蹭蹭地湊了過來。
等等!想這乾嗎?!
【胸口的標記】
妖怪之間遵守弱肉強食的儲存法例,殘食同類血肉的案例並不罕見,可他向來冇想過本身某一天會被降妖師壓住吸血!
杜秋被那種微涼而輕浮的口氣激了一下,整小我刹時復甦過來,這傢夥纔是妖,本身如何反倒是怕起刑羿來了?他一縮腦袋離開對方冇有溫度的掌心,不動聲色地往中間挪了挪。
黎煥點了點頭。
此話脫口,杜秋怔住,刹時想起不久前撥過一通電話出去,立馬心虛起來,“煥煥,跟你說件事,曉得了不滅口行麼?”
杜秋被對方眼中的淩厲刺了一下,他看了看文身又看了看黎煥,皺著眉道:“不清楚,我向來冇見過……呃……羿哥不喜好和旁人靠近,我就算跟在他身邊,也冇機遇看他的身材……”
黎煥按緊脹痛的額角,在一陣又一陣的心悸中規複了復甦。
如此一想,他繃緊的神經終究稍稍放鬆下來。
黎煥:“……”
杜秋冷靜在內心感慨了一番此次出門竟然冇看皇曆,然後弱弱地抵賴道:“實在並冇有……”
眉心愈發鎖緊,黎煥腦中快速閃過某個動機,他孔殷上前,在杜秋可謂驚悚地諦視下刺啦一聲扯開男人的襯衣。
“你——!”
唐刀咻的一聲飛過來釘進酒吧外牆,天下溫馨。
杜秋:“我之前可向來冇傳聞羿哥在哪隻妖怪手裡吃過虧呢。”
夜十一點,袒護在結界之下的什刹海衚衕一片狼籍。
黎煥隻感覺有甚麼柔嫩的東西落上臉側,還帶著某種溫涼地氣味……他一偏頭,鼻尖蹭過對方下巴,男人均勻的呼吸噴灑在額前,兩人之間間隔不敷半寸,黎煥微微一愣——冇出處的,他想起了那種濡濕觸感舔舐過嘴角的感受。
身下的男人早已經冇了動靜,雙目緊閉,神采因失血過分而顯得尤其慘白。黎煥愣了愣,血癮失控而幾乎取人道命的慚愧感在心底長久遊移半晌,他很快便因為對方的身份而沉著下來。
“……”
“冇甚麼,”黎煥麵無神采地把肩上的傢夥推疇昔,“你們的人,本身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