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妖王也笑道：“我曉得那四個字說的實在隻是我一人罷了，能與鎮元大仙並列，我有何可怨？”

毒舌嶺前麵是一望無邊的數百裡陷人池沼，早間多有瘴氣，晚間又有白蝙蝠在空中飛舞，分歧適穿行，是一道天然的樊籬。離毒舌嶺八百裡以外，蠻荒要地中又是一片開闊的山野，是合適於修行的自古天成福地。

梅振衣又無語，跳過幾麵石刻再看，有些驚奇啞然，有一麵摩崖記敘的是《托始老祖解大成――論妙法祖師之自弱》。這場法會與剛纔石刻記敘相隔的時候應較久，談的竟然是妙法群山祖師西王母如何一統天庭之道，看來跟著亂象展開，這位老祖聞知了更多的仙家之事。

不得不說，這位老祖所講所宣，很對蠻荒中那些自感成靈脩行、未得師道傳承的樸實妖族胃口。起碼那種泛論萬法而批斥、指導江山無所不智的感受很爽。因而碧落峽越來越熱烈，成了蠻荒中一處眾妖族來往堆積之地。

說話間已經走到法會殿堂前的大平台上，有人認出了姚妖王，上前號召道：“姚妖王，你又來了？”

梅振衣沉吟著答道：“公然彆具一格！”

梅振衣終究暴露了笑容，撚鬚點頭道：“來此一趟也有所得，這何嘗不是善結機遇之道。人間各派法會，如能在宣講以外，也依緣法做器物交換，將結宗門外善緣更廣，我當思之而行，明天冇白來。”

梅振衣不好評價，隻得答道：“法會還冇開，談不上甚麼感受，有點像鄉間的集市，此法會多久一次？”

下聯固然比較牽強，但梅振衣還算能看懂，應指姚妖王曾來相邀托始同為龍空山妖王，成果碰鼻而回的事。明顯托始老祖頗以此事得意，眾門下弟子特地刻在廟門上不忘鼓吹，隻寫一個姚妖王不敷氣度也不對仗，乾脆刻上“龍空妖王”四個字。但這上聯所寫，又關鎮元大仙甚麼事？

隻見擺佈山壁野生削平數十丈，彆離刻著兩列筆跡――

姚妖王在一旁悄悄道：“梅公子，你如何不笑？”

另一人道：“老祖之心豈止深如淵海，乃無形無極，儘人間仙界之道，勘環球循環之本。”

梅振衣冇話說，又去看下一麵摩岩石刻，發明剛纔那麵石刻所記法會應是碧山潭滅派以後、眾散修圍攻妙法群山之前，因為這一片摩崖所記的題目是《托始老祖解機謀――論妙法之圍廢計》，此中增加了托始上一場講法時髦不清楚的環境。

“人間之事，機遇在兩年以後，與其閒坐深思，不如隨姚妖王去散散心。”知焰也在一旁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