嶺南犯罪團夥_第19章旁敲側擊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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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惟揚的聲音裡止不住稠密的笑意道:“師爺請務必好生歇息。”

早在陰雨連綴的那幾日,蘇北秦那受過傷膝蓋就入了寒氣,每走一步便覺著刺痛,現下入了冬,即便是隔著厚重的皮靴,陰冷的濕氣也還是能從腳底鑽上來,蘇北秦的腿傷愈發嚴峻,不得不放緩右腿的法度,一重一輕地走路,因此看起來有些跛。

總算言歸正傳,蘇北秦鬆了一口氣,道:“他夙來樸重廉潔,與朝廷與百姓來講,都是一個可貴的好官,但是與你來講,他毫不是一個好部屬。”

蘇北秦不成置信地皺了皺眉道:“真的?”

武惟揚的酒窩變得深了些,他抱著踏雪往前走了幾步,眯著眼睛望著溫和的目光,說了一句不著調的話,“已經進入夏季了。”

明顯隻是平平得不能再平平的語氣,卻好似有一股寒氣從敞開的衣袖中颳了出去,知州緊了緊廣袖,道:“某不日即將帳本奉上與師爺查閱。”

蘇北秦去尋武惟揚時,他還在院裡用半個小魚乾逗弄踏雪,直到蘇北秦遮過他麵前的陽光,將他覆蓋在一片暗影裡,他剛纔抬開端,暴露一個純良的笑容來,兩邊的酒窩便淺淺地陷了出來,隻是這假裝的純良模樣騙的過彆人,卻騙不過蘇北秦。

蘇北秦回到寨子時,武惟揚竟已在他房間裡待著了,他靠在蘇北秦的臥榻上,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樣,直到聽到響動,才懶洋洋地抬了抬眼皮,用尚帶著一絲睏乏的眼眸望著蘇北秦。

武惟揚涓滴不顧踏雪的抗議,將半截小魚乾塞進本身嘴裡,假裝訝異道:“這但是強取豪奪的事,師爺不是叫我冒犯律法嗎?”

“算不上恨吧,”蘇北秦淡淡道:“卻也不會因著我們合作的乾係而等閒諒解你。”

武惟揚摸了摸下巴,暴露委曲的神情來,他本就有幾分稚氣的長相再決計裝出幾分難過來,叫人不忍心責備,“先生可愛我?”

可貴看到蘇北秦對他服從的模樣,武惟揚又忽而歡暢了起來,方纔那股駭人的模樣轉眼便冇了蹤跡,他看了看外頭的天氣,道:“前些日子辛苦了兄弟們,今晚寨子裡要停止一場酒會,也算對他們的犒勞了,本來想著叫你疇昔,但是看你這辛苦的模樣大抵去不了了。”

“不管你用甚麼體例,在三日內,去處欽州的富農們要來充足的糧食,分發給沿路的哀鴻們。”蘇北秦道,帶著一股不容回絕的氣勢。

見蘇北秦的神采不好,知州也戰戰兢兢道:“摺子遞上去以後,固然說國庫吃緊,主上還是撥了些物質下來的,可蘇先生你也明白的,向來便是這麼個端方,這物質每到一處地,便要被剝削個二三分,等從漫漫都城到了嶺南,便隻剩下這麼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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