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甄逸，你瞧那女子身量……好似寧懷柔？”清澄止於乾坤宮外，眺望甬道絕頂。

“老九，朕有一事不明？”甄睨終是按捺不住，先於甄逸開口，目光奪目。

“皇孫攜孫媳給黃奶奶存候，恭祝皇奶奶芳華永駐、鳳齡無疆！”甄逸僅道敬語，清澄便替甄逸伏地膜拜，貢獻叩首。

“乖！來，坐於哀家身側。”蘇穆爾親身扶起清澄，牽著清澄一併落座。

“皇奶奶，澄兒估計著您那些麵膜許是所剩無幾，本日又給您帶了一些，還望皇奶奶笑納！”清澄側身回眸，叮嚀玄武將錦盒奉上。

“逸兒，你大婚時，哀家正於永安寺為國祈福，未曾趕得及見證你二人共結連理。本日你攜澄兒前來，哀家剛好有一物件兒賜賚澄兒，望你二人佳耦和美、早生貴子！”蘇穆爾接過鏡明遞來的紅木鑲金禮盒，招手錶示清澄上前。

“公公所言極是，丫頭，許是一時晃了眼，走罷！”言畢，甄逸又暗朝清澄做製止手勢。

離宮路上，寧懷柔直歎甄睨變臉太快，稍有不慎便是大不敬……可甄睨已答允指婚之事，想來也不會差！即便不能為太子妃，側妃亦可。且本身禍害了府中其他賤婢婚事，總結起來――還算痛快！

“父皇執掌國政，殫精竭慮，已是一刻不得閒！若皇兄、皇弟們還不懂體恤父皇，不但有違孝道，且背君臣之誼！”甄睨恭敬剖明，提及慌來淡定自如。

……

“孫媳多謝皇奶奶犒賞！”托舉過木匣，清澄隻覺沉甸甸的，不知內裡是何希奇玩意兒。

“皇奶奶，孫媳瞧著您麵上愈發光芒水潤，竟有顏丹鬢綠之風采，即便比及年方二八的少女，亦是不減色的！”清澄麵不改色心不跳，將恭維話語歸納的極其樸拙，且不忘給甄逸使眼色。

甄睨聞言輕笑，故作欣喜道：

甄逸循名譽去，而後如有所思凝向畢承恩道：

“若朕膝下子嗣皆能如你普通見機，朕，許能鬆弛很多……”

“丫頭，是否擔憂何事？怎看上去惴惴不安？”

“平身。”

蘇穆爾瞥見錦盒眸色發亮，直笑得合不攏嘴。

“奧？若說你皇兄、皇弟們不識大抵，作為手足，你該提點纔是！隻怕……有了長處，便不懂潔身自好！朕聽聞前日裡，你同太子多有走動？”本來劫走清澄一事，統統證據、線索一概指向甄玄，但甄睨還是狐疑甄逸……且甄逸能同清澄順利結婚，而甄玄冇有從中作梗，這讓甄睨百思不得其解。是故摸索發問，每個字眼俱是意味深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