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會撿漏!本王明顯派人放出動靜――次日救援寧蜜斯……他是如何得知本王擺設?”
“當真!隻是……不知牧童可願得救?”甄逸麵色躊躇,心下難做定奪。
“有救?當真?”朱雀聞言止了哭聲,眸色期冀詰問甄逸。
“恰是,眼下牧童僅餘一魂一魄,已然不能投胎轉世。可煉魂隻是保全他長生為鬼,還是不能投胎……本王為你煉魂時,你也隻餘兩魂一魄,但本王尚且能得你答允,牧童……卻不能作答……”
“二哥當真妙手腕,苦心孤詣矇騙寧蜜斯,有恃無恐……”甄逸低語呢喃,心中思慮萬千……
“此事你不必憂愁,我已有人選――青龍。”朱雀話未言畢,甄逸搶先欣喜。
“不當!青龍煉魂之前戾氣沖天,現在煉製勝利也不過半旬,隻怕貳心性未穩,反倒好事!”
甄逸聞聲點頭,微闔雙目稍作安息。
“不必苛責本身,精神凡胎豈能同業屍走肉相提並論?”甄逸麵色沉著,任憑玄武措置傷口,便是連蹙眉也未曾有。
“正解。”甄逸微微點頭,表示承認,思及若月還困於宮中,蹙眉又道:
“無礙,隻是此次傷勢太重,體內煞氣未散,符水更加清冷入骨罷了。”甄逸懶懶應對,思及清澄,又道:
“部屬去取符水來罷,這平常藥物隻怕難有療效。”
甄逸聞言好笑,揚唇道:
“主子言下之意……是欲幫牧童煉魂!似我得救時普通?”
甄逸無法苦笑,應道:
“本王趕赴皇宮救人之時,寧蜜斯已然不再,你可知她去了那邊?”
玄武身負重傷,麵色慘白、氣若遊絲,立於盟王府外瞻望多時。但見自家主子班師而歸,玄武忙將輪椅扛至甄逸腳下,奮力攙扶甄逸安坐,期間,玄武偶爾瞥見甄逸衣衿上血跡斑斑,便二話不說,徑直推走甄逸回內殿驗傷。
“部屬無能!懇請殿下懲罰!”
“我亦不想如此,隻是眼下……你重傷期近,不堪一擊;朱雀隻餘一魂三魄,還等本王施法回魂聚魄。明日,僅能調派青龍上陣,且需本王親力把持。如此一來,便無人策應,何況……明日乃本王大婚之日……”
思及明日援救若月一事,朱雀麵上轉安為憂道:
“好!”甄逸應允之聲將落,才換得朱雀展顏。
待房中隻餘本身,甄逸於袖中取出符袋,解開紅繩,但見一抹靛青光暈於符袋中一飛沖天,迴旋於甄逸頭頂,而後變幻人形,立於甄逸近前。
玄武聞言不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