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不知,奴婢隻知太承平素毫不感染花粉之類激發過敏的東西!今兒個大早見太太渾身出疹,奴婢才曉得太太亦是過敏體質!”
寧則士見清澄麵色慘白,耳鬢虛汗精密;氣若遊絲,手腳轉動不得,心疼到手足無措,隻道:
“無人說你害蜜斯,你且站著,我有話問你!”
“若月!你在搞甚麼花樣?綁著蜜斯何為!”
“娘,不好了!出事了!”寧懷柔得了動靜疾步趕到東苑。
“走了走了,老爺帶人去各苑搜花粉了!清兒,我幫你解開吧!怪享福的!”
“若月!還不快給蜜斯鬆綁!”
次日一早,寧府便炸開了鍋,傳聞大蜜斯又發時疫,渾身奇癢難忍。
“啪!”寧則士氣得拍案而起。
“慌甚麼!不是有嫵娘那狐媚子替死鬼嗎?”
“回老爺,是嫵姨娘叮嚀人送來的銀耳紅棗羹,大夫說羹裡摻了玫瑰花粉同彆種未知花粉,蜜斯屬過敏體質,從不沾花粉是府中高低都曉得的!說是不謹慎之舉叫人如何信賴?定是有人用心為之!”
“我倒要看看是何人害我寧府雞犬不寧!著人將出診的大夫請來!”
寧則士下朝還未得安息,便倉猝攆步纖盈軒,房門即開,但見愛女清澄臥於榻上,翻來覆去,手腳被縛,直氣得寧則士青筋暴起,吼道:
“老爺,嫵姨娘怕是……來不了此處!”
“是!老爺固然問,安寧毫不坦白!”
“你可知四姨娘對花粉過敏?”
“來人!將嫵姨孃的丫環帶過來。”寧則士回眸看向榻上享福的清澄,暗道:澄兒!爹府中毫不容人害你!
“可有查出另一蒔花粉?”
“老爺,確是如此!府中無人不知蜜斯體質!”一名小廝瞥了安寧一眼跪下幫安寧證明。
“嗯!”寧則士走向嫵娘床榻邊,語氣和緩道:
“何人如此大膽!企圖毀我澄兒麵貌!”公然有人作怪,寧則士氣得不輕。
“小女同府中姨娘為何病得如此短長?”
寧則士不想家醜傳揚,既已曉得了啟事,便叮嚀若月打發了郎中。
“嗬嗬,還覺得有多大本領呢!但也不能粗心,你且去把杜鵑花粉撒出去,彆叫人瞧見。”
“回老爺,蜜斯所食羹湯被……被……摻雜了分量不輕的花粉!”
“老爺,若月也不忍蜜斯刻苦!隻是不得不縛住啊!蜜斯此次出疹極其短長,痛癢難忍,大夫囑托萬不能讓蜜斯撓了疹子,這疹子一旦撓破,綻出新肉時亦會極其痛癢讓人抓耳撓腮,如此幾次,麵龐儘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