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瓏月_121|繁花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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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金大少的, 這一台是給白露生買的。”

陶嶸峻喜滋滋的:“去去去!棉紡我都做煩了,恰好絲綢紡織能夠換換手。”

他們轉過金聲門外,這裡是吳王故去的都城,兩道宮門,名為“金聲玉振”,實在是有些恰合了手中的戲稿。不知吳王英魂是否仍在,現在吳越俱為一體,而先人站在吳王的宮殿裡,設想他與越王當年爭霸的故事。

――老子也是有粉絲的人了!

陶嶸崢發自內心地淺笑起來。

低下頭、又抬開端,他篤定而暖和地答他:“是的,說愛是曲解了我對你的豪情。我是珍惜你的才調,並不是對你有愛慾。”

他是有一些恍然如夢的表情,身在夢中不知夢,這麼多年,他覺得白露生不懂他,本來不懂本身的是本身。

喧鬨的秋風從他們肩頭吹過,遠遠地遊人談笑聲送來,隻讓喧鬨重生喧鬨,也有恍然如隔人間的悠遠感。

“之前冇跟你說過,我和嶸峻並非一母同出。我母親早已亡故,父親續娶一房,有了三弟――是以嶸峻小時候有些木訥外向。”陶嶸崢瞭望春季乾淨的藍天,“固然隔母,但我們兄弟三個情分是很好的,看嶸峻現在奇蹟有成,人也健談了,家裡都很歡暢。”說到此處,他望了露生一眼,柔聲道:“我們家受你和金大少恩德,實在很多。”

金總:“那嶸峻你本身說吧,你想不想去?”

冇想過要搞這類洗腦式的企業文明,但真正的企業文明不靠洗腦締造,是員工發自內心的名譽感。他們目睹金廠長為稅爭仗義執言、又瞥見他為救市馳驅繁忙,但願本身的孩子也能成為像他那樣的有為的君子。

“現在想想我明白了,我和他實在是兩種人,他是一個知油滑而不肯油滑的人,想要在戲曲裡尋求人間裡冇有的純潔;而我是個情願投身塵凡的人,我的戲就是我的人生,我不想躲、不肯躲、更情願轟轟烈烈地活過一場。”

感激幼年光陰、得遇知音,感激錯愛一場、方知真情如何,感激人生即便給我們一條彎路,但它畢竟繁花多於波折。

陶嶸崢聽得出了神,這是他本身,但又不像他本身――但他明白露生要說甚麼。

露生不覺一笑:“你是懂我的。”

露生傳聞這話,一麵氣兩個丫頭腦筋不轉彎,陶家都典當鋼琴了,還在那邊傻乎乎地幫手送當鋪?另一麵又是垂憐秀薇和嶸峻誠篤、半點公款也不調用。本身先從盛遺樓的賬上拿了兩萬元,交與丫頭:“先把這錢送去三奶奶那邊,叫她放心養著,天大的事情另有我們呢,她是頭胎,千萬把孩子保住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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