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正視、依靠的感受還算不壞,白衣少年被小巧殷切的懇求著,也就不走了,隨便在中間的石凳上坐下。
小巧越急,越想不到甚麼好笑話,越想不到甚麼風趣的人和事。
小巧被他說的竟然有些下氣。可不是麼,連個把守的人都冇有,太輕視我了。
小巧呆了呆,恍然大悟般,“三郎,不是,三少,王三少。”靠近白衣少年,臉上綻放一個誇大的笑容,彷彿要把本身心中統統的趨炎附勢、恭維阿諛、湊趣巴結,全表示在這個笑容裡。
白衣少年見她彷彿想哭又哭不出來的模樣,看上去非常不幸,語氣淡淡的道:“小鈴鐺,我每回見你,你都很狼狽。一回顛覆書架,一回碰到瘋狗,這回是陷在周王府出不去了吧,比前兩回更甚。”話裡竟有幸災樂禍之意。
跟在白衣少年身邊的兩名內侍嘴巴都張大了。麵前這小女人何許人也,竟敢叫他“王小三”,還敢讓他“你猜你猜”。你猜你猜,跟小孩子似的,他是逗小孩子玩耍的人麼?
算了,這時候街上的人潮應當垂垂散去,車輛大抵能通行了。出府吧。
小巧剛纔呆的那屋子是在樹叢、花叢間的,出了屋子就是林間小徑、花圃,花圃旁安排著光亮的石頭圓桌,圓桌邊置著六張圓石凳,圓桌和圓凳用的是同一石材,白底淡清紋,高雅敬愛。小巧見王小三坐下了,心中大定,在他劈麵坐下,歎道:“‘白石何鑿鑿,清流亦潺潺’,這裡風景可真是很好啊。”
敢情他這會兒是不大歡暢,要在這兒散散心。甚麼時候歡暢了,便能夠驅車出周王府。
小巧認命的悄悄歎了口氣,走到他身邊,笑的很討喜,“哎,你曉得不,我這回陷身周王府是拜誰所賜?鶴慶侯府的一名女人啊,宋副批示使的令媛,宋長慶大蜜斯。她可神了,順手就能掉個帕子,這帕子還能精確無誤的飄到旗竿上。”把茶館前那一幕繪聲繪色的講了出來。
白衣少年作深思狀,“既不是客人,又不是犯人,那是甚麼呢?這個題目可太難了,我一時半會兒也想不到。小鈴鐺,我回家想想,或許明天後天便想起來了。”回身要走。
小週週,小週週,白衣少年也混亂了。
從速走吧,我爹我娘在家裡會擔憂的。
“撲疇昔做甚?”他定了定神,謙善就教。
雖有些懊喪,可眼下不是糾結這個的時候,小巧眼巴巴的瞅著他,目光殷殷,“三哥,你甚麼時候走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