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出這句話,靜翕彷彿感覺本身高大了很多,挺直脊背,大義凜然,一臉正氣。
靜翕站不穩,攀住一大把柳條,喘著氣。
小巧竟然說她對我慷慨風雅,從不跟我斤斤計算!靜翕想起小巧這句話,真是快氣昏了。喻家最識大抵的女人是我,祖母最賞識的女孩兒是我,甚麼時候輪到小巧這麼居高臨下的跟我說話了!她……她那麼嬌慣,那麼率性,還春秋最小!輪到她在姐姐麵前放肆麼?
靜翕拖著沉重的步子歸去以後,才進到屋裡,便看到小巧手裡拿著封信,一臉委曲的在跟喻老太太告狀,“……您也曉得我平日裡粗枝大葉的,很有幾分胡塗,我哪記得是內奉養告我的,還是表姐寫信奉告我的?便是我不謹慎記錯了,二姐也不該那麼說我……祖母,女孩兒家攤上那麼個罪名,不是頑的……”
做姐姐的要向mm陪不是,多麼尷尬。
“二姐,我們就這麼說定了啊。你到祖母屋裡來吧,當著祖母的麵,我拿表姐的信給你看,包你心折口服。”小巧隨便的談笑著,帶上唐小鳴,揚長而去。
“請你講究點風采,不要用手指著我。”小巧客氣的說著話,文雅的抬起手掌,把靜翕的手握住、推歸去,靜翕神采煞白。
要麼和我一起歸去,要麼你一小我在這兒站著吧,我不作陪了。
唐小鳴見她情感衝動,大異昔日,不由的皺皺眉頭。
喻老太太看看麵前這兩個春秋相仿的孫女,非常唏噓。疇前總感覺小翕懂事,但是,這才碰到一點事,她就沉不住氣了。
一樣的兩姐妹,小時候是一樣的孩子,長大了以後卻……唉,一個大抵味飛上枝頭,彆的一個,卻還冇下落呢。
“一筆寫不出兩個喻字,兄弟姐妹不是應當相互攙扶、和睦的麼?”小巧一臉的深明大義。
靜翕神采變了變,道:“問你句話罷了,說不上擔擱。方纔你和那內侍說話的時候我但是在中間看的真真的,他底子冇提楚國公夫人,也底子冇提阿密!姑姑念勝春來信的時候你不在,內侍也冇跟你提過,你不該該曉得勝春在都城的景象。三妹,你……你清楚是……”她咬咬唇,目光閃動,彷彿接下來的話很難開口。
喻老太太蹙眉,“祖母向來是最公道的,這件事提及來真是小翕說話不當。小翕,便是姐妹兩個暗裡裡說話,便是姐妹之間開打趣,私相授受也是說不得的,你曉得麼?你覺得是姐妹兩個之間的私語,但是世上冇有不通風的牆,這話如果傳到彆有用心的人耳中,便會給小巧招禍了。小翕,小巧是你mm,是你大伯父的遠親女兒,她如有了禍事,莫非會對你無益?你是個聰明孩子,這個事理,應當想的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