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二爺,二夫人麼?”看到宋勇和喬思柔出去,那少婦便滿臉堆笑的迎上來福了福,“奴家是包氏,官千戶之妻,本日府上有喪事,本該前來道賀的,不巧奴家頭疼症犯了,隻好讓她一小我來赴宴。誰知這丫頭不懂事,竟然……唉,這丫頭打小冇了親孃,少家失教的,奴家不過半天冇看住她,她便闖出禍事來了。這都是奴家的錯,奴家給二爺、二夫人賠罪了!”拉了拉那紅衣少女,厲聲道:“金娘,還不快過來給二爺二夫人叩首?”那叫金孃的少女不敢違拗,不情不肯的跪下磕了幾個頭,嘴裡小聲嘀咕了幾句,也冇人聽清楚她在說甚麼。
“您說的對。”宋長春很同意。
宋長春走後,喬思柔命人去請宋勇。
“就是,問幾句話罷了。”宋勇附合。
蘇夫人皮笑肉不笑,“一個小孩子罷了,有甚麼好問的?弟妹也是過於細心。”
太夫人天然不好說甚麼。
宋勇格外憤恚,怒沖沖詰責,“大嫂曉得甚麼內幕不成?何故見得那丫頭的死和我們伉儷二人有關?”他急著拍馬屁,蘇夫人指責的是喬思柔,到了他嘴裡卻成了“我們伉儷二人”,一幅和喬思柔共同進退的模樣。
“這娶了兒媳婦進門,夫人但是和我靠近多了!”宋勇覺得喬思柔這是要跟他和好了,歡暢的笑著,內心鎮靜之極。
宋勇抱怨,“大哥之前多奪目啊,現在是越來越胡塗了。”想到他一貫恭敬的大哥慮事還不如小巧這十一二歲的小女人,他很有些懊喪,也感覺臉上有些下不來。
喬思柔內心這個憤怒,就彆提了。如果說喜宴上的鬨劇已經讓她咬牙切齒,那麼麵前這一幕更加令她深惡痛絕!
太夫人是老年人了,平時愛歪著,房裡居中放著張老紅木嵌螺鈿七屏式羅漢床,她在床上坐著,還戰役時一樣慈眉善目標。地上站著兩排人,一邊是蘇夫人、宋長慶、宋長琴,一邊是位年約二十許的少婦,身上穿戴大紅底灑玄色玉蘭花的錦緞褙子,上麵撒開百花裙,白糰子般的圓臉,微微有些發胖,眼神很奪目;少婦身邊是位十二三歲的少女,一身紅衣素淨的很,人卻冇精打采的,低著個頭,手中的帕子已被她絞的不像模樣了。
太夫民氣疼不已,看了好幾眼宋勇,見他神采不好,冇敢開口為宋長慶說話。
“就是,不吉利。”太夫人喘過一口氣,附和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