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的玫瑰是用蒸餾體例獲得的,很貴重,很可貴。《本草綱目拾遺》上說“玫瑰露氣香而味淡,能和血平肝,養胃寬胸散鬱”,也就是說,玫瑰露氣味芳香,對治肝氣、胃氣很有效,能夠散胸中愁悶之氣。“姨母您特地讓人送了這個過來,是怕我氣著了麼?”小巧想著苦衷,翻開瓶子,嗅了嗅玫瑰露那芳香濃烈的甜美氣味,神情沉醉。
“大爺來了,大太太來了。”內裡響起小丫頭殷勤的聲音。
小巧嘻嘻笑,“好呀。”
“二郎,你如何了?”喬思柔體貼問道。
喻大爺想了想,漸漸的、漸漸的把抽屜合上了。
侍女打起簾子,喻大爺和喬氏一前一後走出去。喬氏一臉體貼,“女兒,好些冇有?怎地還在寫書畫畫,莫要累到了。”小巧很心虛的把麵前那張宣紙折起來,“冇有累到,冇有累到。”折起來放在一邊,又拿了一個田黃石雕蹲虎鎮紙壓在上頭,彷彿很不想讓人看到似的。
小巧漸漸展開眼睛,翻開被子下了床,連鞋子也不敢穿,赤著腳走到門前,悄悄掀起門簾的一個小角往外看。
小巧有力的趴在了牆上。
宋長春凝神深思,“是為了大伯母麼?娘,除了是為了大伯母,我想不出彆的啟事了。”
“這麼喜好?沖水給你喝吧。”喬氏淺笑,“喝了玫瑰水,女兒你便歇下了,好不好?”
喬氏握起小巧的小手責怪,“不是說了返來歇著的麼?又在寫甚麼呀?”小巧陪著笑容,“娘,我冇寫甚麼,順手亂畫,順手亂畫。”喬氏和順道:“娘明白,如果表情不好,順手亂畫也能出出氣的。”小巧大起知己之感,忙道:“可不是麼?就是出出氣。”
“我曉得我畫的醜……”小巧很不美意義。
喬氏伸手拉了拉他,他轉過甚看她,兩人很有默契的笑了笑。
侍女拿過一個天青色的杯子盛了溫水,用茶匙舀了玫瑰露到水中調勻,小巧接過杯子謙遜,“爹,娘,你們也喝,好不好?”喬氏笑著點頭,指了指琉璃瓶的銀蓋子,“女兒,這不是平常市賣之物,是禦用的貢品,你姨母得的也未幾,爹孃就不喝了,全留給你。”
宋長春苦苦一笑,“娘,我冇事。”
小巧乖乖的上床,很快閉上了眼睛,呼吸均勻安穩。喬氏替她掖了掖被角,和順凝睇她半晌,輕手重腳走了出去。